脱倜傥人物,哪曾废半点心思在子孙文教诸类俗事?若不是四姐,柳拾遗即便有那奋进之心,也不得名师教诲,京中士子何其多,又有多少出身望族名门?可如柳拾遗那般,庶出能得才名者简直屈指可数。”
小韦氏说到这儿,仿佛都是夸赞,可脸上却全是嘲讽:“那又如何,四姐做到这样地步,可也禁不住阿姐计谋,轻而易举,便让源平郡公与她离心。”
见太后终于忍不住泄露出急切来,小韦氏得意一笑:“阿姐就放心罢,今日我来见你,一来是为乔氏这桩事,再者也是受阿兄请托,将韦大那话转告阿姐……昨日柳四娘获诏入宫,源平郡公自然知晓,韦妪见他回府之时,神色可不太好,当时柳郡公可还不及去见四姐,竟就知晓这事,一定是有人先行告诉。”
又是故意一顿,小韦氏执盏品了口茶,更加得意说到:“韦妪早有留意,四姐身边一得重婢女昨日傍晚有心在门房附近转悠,当见郡公,转身即走,郡公本是往四姐居处,见那婢女却转了向……韦妪也是警慎为上,没跟得太紧,虽然不曾听闻郡公与那婢女交谈详细,然则却窥见郡公听完婢女言辞后,神色越发阴沉。”
见太后若有所思,小韦氏一弯唇角:“那婢女,势必被郡公收买,应当是将昨日乔氏庶女当面指证一番话诉诸郡公。”
这说明什么?说明柳誉宜对韦太夫人早生防范,否则怎么会收买嫡母侍婢。
“虽然柳府现下看似风平浪静,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不过源平郡公今日,却是迫不及待拜访薛府。”
“薛府?”太后忍不住奇异道:“不是王家是薛家?”
小韦氏颔首:“阿兄是这样告诉我。”
“四妹可有动作?”太后又问。
小韦氏轻篾一笑:“四姐就算知道这事不简单,也不敢有一点举动,她亲孙女七娘还在宫内,又能如何?只怕就算那孽庶指证之事,也瞒着郡公。否则,四姐为何提警乔氏,这事张扬开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当见太后面色总算缓和,小韦氏紧跟着又是一句奉承:“论是四姐如何伪善,也逃不过阿姐法眼,三两下,就让源平郡公洞悉四姐面目,不仅暗害裴氏,并且,还以门风为名阻挠郡公续弦,总之四姐那些所谓手段,都在阿姐你预料当中……我自然不能与阿姐比,可阿姐总不会否认,柳拾遗与四姐生隙,岂非多得乔氏功劳?”
绕来绕去,结果还是因为不服。
太后哭笑不得,操起一枚珊瑚如意轻轻打了一下小妹:“你以为是你助长乔氏与萧氏争夺中馈,导致信宜与四妹生隙?别冲我瞪眼,我今日不妨告诉你,信宜对乔氏历来厌恶,你可知,当初你为乔氏做媒,柳寺卿虽一口应允,然则四妹却心存不满,因为她早有心为信宜求娶长嫂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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