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王爷勋贵、官吏都没事,孟知府也救出来,没想到却死了个诰命夫人!哪个女人死了都行,诰命夫人可不一样,这是必须上达天听的。
而且他还害怕起来,想着李丹会不会一怒之下干出点「超常」的事情。
从目前的报告看,城里城外共有上万俘虏,这位刚刚夫人遇害的年轻巡抚万一要是暴跳如雷,下令干点白起、王翦那样的事情,那弹劾自己责任的奏章恐怕就要堆满皇帝的案头了。
他越想越怕,正好伍宪哲来了,蒋存理忙拉住他说自己的担心。
伍宪哲想想:「按理不会,杀一、二百人解恨是可能,但上万人的话会适得其反。
李大人也不能平了西安就算完,他还要考虑陕甘宁边这么大地域,总不能为一时之愤日子就不过了。不过蒋公担心也不是没道理。
这样,下官去外廓城走一趟,一来代表布政司吊唁,二来也探探他的意思。」
蒋存理很感动,连忙作揖说:「偏劳伍大人,一切拜托了!」他现在真的有点担心,假如李丹持天之剑下令杀这一万人,这些家属会是什么心情?
落下嗜杀狠毒恶名的李三郎还怎么推行自己的新政?还怎么在西安府和陕甘继续做事?想到这里他不禁重重地叹口气。
伍宪哲来到巡抚衙门时,李丹正在皱眉严厉地问万四有:「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滥杀无辜么?」他指着地上的僧人和道士尸体。
「三郎莫恼,咱茶山社的怎会不懂纪律?」万四有赶紧解释:「这些人都是黄道教教徒,他们平时隐身在寺院道观,昨晚就都跑出来。
和尚来自金刚寺和祥和寺,道士是真武庙、三皇观、全天观和东城隍庙的,女道士是圣母宫的。他们早就陆续藏在这些地方,有好几百人。
昨晚来攻打衙门时,这些人个个目露凶光死战不退。我们后来捉了些,才知道事先他们的护法不知给喂了什么药,都半疯了!」
「这些兔崽子真正害人不利己!」李丹狠狠跺脚。
「大人你看,咱们城里
留下的人手有限,两千多俘虏,颇感压力呵。」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李丹抱着两肩冷哼道:「那也不行!就算他们害了阿英,我也不能把他们全杀了。」
「为什么?」
「他们亲属你怎么办,总不能都杀?咱们得想怎么让这座城市安定,这个是大局!」
「李大人说得很是!」
李丹回头一看,见是伍宪哲,忙行礼,问:「府城那边列位可还好?有没有损失?伤亡如何?」
「唉,李大人你还关心这个,现在我们大家都觉得最大的损失就是你家呵!」
听了这话李丹眼圈一红,赶紧侧身相让:「伍大人辛苦,请到里面说话吧。」
双方到堂上坐下,伍宪哲先说明了布政司的慰问之意,然后提出前往吊唁。李丹告诉他部下已经进城去寻棺材了,人还停在跨院室内。
伍宪哲便在他陪同下到院子里摆下香炉,拜了拜并敬上三支香。出来后李丹请他回到前边依旧落座,伍宪哲道:
「人死不能复生,大人节哀。」然后转告蒋存理就如何处置上万俘虏想听他意见。
「首先要进行甄别,从中把骨干、附逆和盲从区分开,然后进行不同对待。」
听他这一说伍宪哲已经放下大半个心,连连点头:「有必要。那么大人的意思,是只杀骨干了?」
「不,杀还是不杀,并非由我等来决定。」李丹说完明显感觉对方像是很出意外:「大人别误会,我只是说依法判决。
那些笃信邪教、投机造反的肯定是死罪,余者不过想升官发财的,仗势欺人的,各有判词。
只要手里没有血债,没有极大民愤,都可以给他生的机会。
富平那边马上有好几处矿山要开,急等用人,我正愁上哪里去募那样多劳力呢!」
「嘿!」伍宪哲哑然失笑,想想也好:「让这些罪人去矿上劳作赎罪?」
「有些罪轻的本人当然要去,罪重的可能还要涉及父母、妻子。当然地点会是分开的,要造反就得能够承担责任!这样其他人见了才能有所警觉。
我建议,这次所有罚做苦役的人,要把姓名、住址、判决年限标注清楚张告到乡和村一级,让所有人知道跟从邪教、对抗法律的下场!」
「阿英谢幕了,本故事的第二部里谁会是女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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