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集中大部分修路的民夫来建设。俘虏主要是在河边挖泥、搬运鹅卵石和砍树木、竹子,收集和处理稻草、蓑草、茅草等材料。
因为墙体的泥土里要拌入浸泡一个时辰并切碎的草茎,所以不但稻草需求量大,而且需要上百人参与处理。
右营的人恐怕得把周边的稻草都找遍了,好在大车足够,尤其是前营这六部四轮大车受到众人喜爱。
南山则优先把头道栅、二道栅以及北路口的部分篱笆改成土墙,头道墙(外墙)在目前篱笆内侧十五步左右开建,由后营带着两百民夫进行。
外墙基座宽一丈,起五尺,然后建两尺五寸厚、四尺高的战墙和两尺垛口。
二道墙(内墙)的位置则比二道栅向前推进二十步左右,底厚四尺,顶厚三尺四寸,北端设一座圆形望楼。内墙将在外墙建好后开始建设。
另外李丹决定在小北丘上建立铳台,在西面放三座,西北、东北方各安置两座。
同时要建防御棚和存放火药的库房,这个工程就交给刘二配合瘦金刚去做。
会议结束,官军的五位总旗留下,李丹给他们看了盛把总对自己信件的回复。
信上李丹说因为南山马上大修工事,所有民团都参与进去,为防止贼军趁机攻打,李丹希望盛怀恩允许自己可以指挥、调动山下这三百官军随时戒备或应战。
盛怀恩回复同意,并要求五位队正遵从指令不得怠慢。五人互相看一眼,躬身施礼,表示愿意接受防御使的管辖。
李丹觉得窦三儿的嘴角似乎挂起一丝笑意,再细看却看不到了。
第二天天刚亮,山下来报,说那花臂膊娄世凡在山下叫嚷。“莫理睬,你们就咬定我感了风寒在休养,请他明日再来。”李丹含笑说。
到第三日,娄世凡见还是免战牌高挂,气得大骂。
但是这边态度很好,说三将军请回,我家防御说了,明日一定赴约,绝不食言。
娄世凡气哼哼回营,有心腹迎上问:”少帅今日还是没见到那李防御?这小子什么意思,他一面在那山上筑墙,一面屡挂免战牌,别是另有所图吧?”
“嘶!我中计了!”娄世凡猛然醒过来:
“他这是拖延时日,待墙修完立足已定,那时他便不怕任何攻打,可是这道理?不行,我不能让这刁钻的小子遂愿!”
说罢便要点起人马来去厮杀,几个心腹忙拦住,道:“少帅已经派人告知大帅,今日回信说立即命广信那边抽调千人前来助战。
援兵今晚便到,少帅何苦不忍耐半日,争这口气做什么?”
“也罢,我就再忍他些儿。”娄世凡恨恨道:“这小子破我攻势,杀我爱将,又找借口拖延羞辱我!
对了,还有来凤阁上那妞儿,也定是落入他魔掌了。明日四千人出动,我要踏平南山,捉了那小子割来下酒!”
李丹亲自去小北丘看了铳台的安置,又和宋教头探讨几句,然后沿着北边走回来,正思忖找棵树坐下先记录些心得。
忽然身后传来赵敬子的喊声。回头一看,见他跑上来气喘吁吁地,连发髻都歪了。不由好笑道:
“这晴天白日能有什么大事,让你这黄带子都跑成这样?太祖、太宗指定这会儿在天上说‘仪表、注意仪表!’”
“诶,军情似火,哪还顾得上什么仪表?”赵敬子摆摆手,然后往西一指:
“防御,动了,敌军刚刚开始拔营,全军正退往北边上游驻扎。”
“真的?”李丹连忙沿着北壁往西跑,跑了一段,来到个突出的平台上,几名哨兵正聚在这里指指点点,见他来都叉手退后。
李丹向北看了良久,喃喃说:“终于动了,我还以为你这么笨,连这都看不懂哩。”说完没回头又说:“献甫,花臂膊一动说明了什么?”
“敌人援军要到了,他去合营。”
“还有哩?”
“嗯,可能贼帅把儿子骂了一通,让他不得不谨慎了。”
“还有吗?”
“还有?”
“当然!”李丹转回身,用少年人罕有的犀利目光扫视着南山,说:“明天,他得到了生力军,恐怕要和我们认真干一架啦!”
正要返回中军账,看见周芹和吴茂笑嘻嘻地站在不远处。吴茂和他打招呼:“李三郎在此登高望远,莫非要作诗?”
“咳,脑袋里全是官司,哪有这个闲心?”李丹摆摆手,又开玩笑地问周芹:“周营正怎么来了,可是思念小弟特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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