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什么情形?”杨乙赶紧问。
“听巡夜的兄弟说看见黑影子丛营地西北角出来,他俩问是谁,不料对方上马就跑,这边才知道有贼,便吹了警笛。
我刚解完手,马上出去。听着马蹄声朝东南追,追到官道上就听三棒鸣金锣,所以招呼大家回撤。”张钹回答。
“丢了几匹马?”李丹问。
“三匹,都是留在外面的。”张钹气愤道:“狗日的做事很小心,咱们兄弟们睡得死,竟被他钻了空儿。”
“几个人作案?”李丹又问。
“巡夜的没看清,但听见他们说话,那至少就是两个吧?”
“两个人偷了三匹马,还是光背没鞍韂的……。”李丹摸着下巴思索。
“要是这样,至少说明两件事:这俩人都会些功夫,能操控马匹,还有他们跑不了太远。”
众人回头看,见隔壁睡着的陈三文进来,听他接着说:
“我曾听人说过,光背的马除非北地马匪才能骑,没鞍鞒没马镫,几里地他们就坐不住了。”
“陈三郎你意思是,吾掌柜说的那伙儿劫道贼干的?”刘宏升问。
“很有可能!”
“那他们肯定又跑回山神庙去了!”
“三郎,我们点齐人手去剿了它!”几个声音纷纷说。
“咦,阿彪怎么没来?”杨小乙忽然开口。
“来啦、来啦!”说着话李彪气喘吁吁地跳进来,后面跟着面带尴尬的吾掌柜,这会儿显见地那大圆脸上汗水更多了。
“三叔,我和吾掌柜打着火把四下里看了,贼人应该有三个,两人摸过来先到前门外,然后沿着西边绕。
可能发现咱们西北角有个口儿,所以就从那里进来牵了马匹,出去到前边官道边的皂角树下接了第三个人。
看一路的马蹄印子,该是沿官道往山里跑了。”
他这番话叫屋里几个人都挺惊异,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尖嘴猴腮的李彪,这会子打着火把还能看这么细致。这才真叫做“不可以貌取人”了。
“哦,还有接应的?那更可以肯定是老手了!”陈三文将拳头在手心里一砸,肯定地说。
“我还是觉得有点怪,”刘宏升抱着双臂咂嘴:
“这班人干完坏事,接着就上官道,特特在河滩留下斗大的马蹄印子等着咱们去追,难道他不怕露了行藏?”
众人听了一愣,顾大将手拍了下,叫声好:
“刘家二郎说得对,那厮们竟像是打定主意引我们上门去打架的。
咱自余干出来,与这起子人无冤无仇,他干啥找麻烦?这后面有隐情!”
他这话,说得屋里的人都倒吸口冷气。“欸,还真是。”张钹点点头:
“我带人追的时候,那贼狂妄的很,直叫‘有本事来找大爷呀’。现在听大伙儿分析,确实是在故意激我们似地。
只是……,为什么?这说不通呀!”
“说不通是因为咱不知道。”杨乙接口说,然后转向李丹提醒:
“丹哥儿,这个不是最紧要的。
咱要是明早天色放亮后还忙这个事情,保不齐到万年就得失期,那可是贻误军机的罪!
为三匹马担这么大过失毁了你前程和声誉,这不值得。哪个轻重,你要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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