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配那胡萝卜炒着吃,每日一副,吃三、五副应该就好。”
说着甩手给他一粒银豆儿:“你浑家若是也有这毛病可以一块儿治,那煮肝的水喝了也是有用的,只见效慢些儿就是。”修二在后头接了银子,喜得千恩万谢。
李丹不再睬他进门正要回自己屋,却见五弟身边放了个灯笼正在廊下打盹,被他回来的脚步惊醒了,起身迎过来问:“三哥你回来了?情形如何?”
“你一直候在这里?”李丹惊讶。
“那怎么办?大伯和母亲都不准我出门,为等你消息我只好在这里等。”
李硕苦笑,又压低声音告诉他:“三叔去见县尊,不料门上说大老爷在陪客不便相见,他看快到宵禁辰光便回来了,现在去了议事房里。”
李丹看他一眼:“既如此,五弟你去把母亲也请到议事房,我一并说罢。”李硕听了忙答应,返身进去找高氏,李丹便自己先往议事房来。
议事房在书斋东侧,是个独立的院子。门口立着个石笋,月洞门上有块刻字青砖,李丹知道那是“纯然”两个字。
进门玄关右手是间门房,左手是廊子直通茶房。房子是建在小池塘后面的山坡上,正面两间,左侧是花窗连廊沿坡而下与茶房相通,右边是间推窗望景的花厅。
李丹一进来,听到脚步声响就有两个人从门房迎出来。“哟,三郎回来了?”打头的是本院管事胡秦,后面那个是三老爷李严心爱的小厮叫顺儿。
李丹瞥了两人一眼:“我大伯他们在里面?”
“是、是,叫我俩在这里候着,长景在伺候茶水。”胡秦回答。长景是大老爷李肃的长随,李丹看这架势就知道,里面的两人都不想让旁人在场。
“您等下,我去通报!”再怎么说李丹也是位小爷,胡秦赶紧叫顺儿搬凳子来请他坐,自己绕过池塘拾阶而上去叩门通报。
不一会儿便跑回来,笑着躬身道:“三郎,两位老爷让你进去说话哩。”
李丹到门口先叫了声:“大伯、三叔。”听里面说声:“三哥儿进来。”进屋一看,李肃和李严兄弟正分坐在上手。
“进来坐罢。”李严笑眯眯地招招手,他比兄长要白净,圆脸上两道细眉,与整天板着脸习惯了拿着大老爷架子的兄长相比,他显得柔和多了。
“这么晚你去哪里了?我着人满院子寻你也找不见!”李肃不高兴地问。他那又黑又长的冬瓜脸叫李丹看了就厌烦。
其实在李丹的心里他没把这里看作是自己的家,这不过是临时落脚的地方,是个路过的场所。
他相信自己记得前世的很多事,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对武术的无师自通?为什么自己读书可以过目不忘,对历史似乎早已成熟在胸?怎么懂得“夜盲症”和它的治疗方法?
这些李丹也不清楚答案,他只是知道:它们就是这样的,就应该是这样的没有别的其它可能。如果答案和他知道的不同,那倒是件奇怪的事了。
比如现在是什么朝代?从历史发展上看应该是明朝,但是偏偏本朝不叫“明”,皇帝的年号和姓名也对不上,但历史事件、脉络却惊人地相似。
李丹没法解释这现象,唯一的可能是——自己在另一个平行的空间,这里的一切都与原来近似而非相同。
李丹能清晰地记得很多事,包括自己在母亲肚子里时听到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的事物,还有那个年龄里小孩子本不该记得的许多其它事情。
他幼时非常安静,因为需要尽一切时间来观察、学习在这个新环境里的生活。
他还记得父亲李穆第一次看到他爬上梯子找书,然后自己独坐两个时辰一页页翻书看时激动得语无伦次的情景。
那时父亲也不明白儿子抓周时怎么会知道书和字的正反,怎么懂得哪里是第一页并且读书顺序是从上到下、从右向左的。
要知道同龄的孩子那个时候连笔杆不能吃都还不懂哩,三郎小小年纪是如何知道这些?父亲不明白,只是一个劲说此子天生聪明,是李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