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来到此处,貌似已经越过了一段暗河分流,洞里变得干燥阴冷,张守鱼很快便打起了摆子。
打摆子在东北是常见病,生起病来浑身酸热无力,时而如火烧时而坠冰窖。
幺妹不断朝张守鱼的脸颊扇巴掌,毕竟她心里也清楚,一旦张守鱼在这里睡过去,那就彻彻底底的睡过去了!
“醒醒!狗牛鼻子,你给老娘醒着!不准睡!”
“你走吧,我走不动了”
张守鱼奄奄一息,他的确被折腾得近乎废掉。
他心里此刻一片湿漉漉的冰凉。
人的死法有很多,早些时候在墓中,张守鱼就已经幻想过很多个。
只是眼下他想不明白,幺妹本可以抛下他继续往前走的,为何非得要对他如此关切。
张守鱼不傻,他自然不会觉得幺妹看上了他。
虽说他也自诩眉目清秀,可跟司徒零比起来还是寒碜不少。
再者说这世道龙蛇草莽,真感情最不值钱,家室出身、财力背景才是王道。
靠脸凑姻缘这种事,早就随着乱世飘摇而烟消云散了。
浑浑噩噩的意识思来想去,张守鱼也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甲寅之约!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他若对幺妹没有丝毫功利,幺妹也根本不会对他有任何挂心。
照这么看来,这神神秘秘的甲寅之约极不简单,貌似必须得阴阳玉佩传人齐至方可奏效!
缺一不可,双鱼不复,残缺难圆定然如此错不了的!
想到此处的张守鱼反倒稍稍安心。
毕竟在这个年头,用利益驱动人们做事,比依靠感情要靠谱得多。
将一切都理顺清楚,张守鱼也逐渐沉下心来。
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他的确撑不住了,这一睡便是天昏地暗。
个中苦楚自不言说,期间他疼得醒来几次,隐约记得前方的路又有了些许变化。
从一开始的半身泅水,到冻土折磨,再到听见滚滚水声。
水的温度也在发生改变,从一开始的滚烫灼热,渐渐变得冰寒刺骨,进而带着冰碴子,随便一碰都好似凌迟酷刑!
这种状态不晓得又持续了多久,等到张守鱼再次恢复意识,已经躺在了一间安静的房间内。
好冷。
张守鱼静静打了个哆嗦。
他感觉浑身很烫,打摆子估计还没减退,不过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
他得救了重获天日!
活着的感觉永远是美妙的,这真是个奇怪的现象。
张守鱼努力撑开自家眼皮,眼前是再熟悉不过的破败房梁,几条冰溜子挂在上头,十字形的木梁结构塌了一半。
这里是山神庙,是他生活了十余年的偏房,他彻彻底底的回来了!
张守鱼很想欢呼嚎叫,毕竟这种难掩的兴奋实在无法形容。
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到,浑身上下忽冷忽热,伤口的刺痛也在不断蔓延。
又过了一个小时,麻木减退,五感恢复。
张守鱼缓缓坐起身子,四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