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半截手掌也着实突兀,满是霉斑且泛着腐败尸绿,镀着一层肉眼可辨的鳞状结痂!
“我刚刚埋得时候捅破裹尸布了嘛?”
张守鱼胆战心惊不敢多看,三步并成一步慌张跑回偏房,临了关门前的一瞬,他又朝主庙那扇青铜门瞥了一眼。
“师父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难道说这三百多天里,俺亲手埋下的家伙压根就不是人?”
当夜无话。
夜长梦多。
自那之后,张守鱼还是会每日去主庙搬尸,只不过相较于以往,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惶恐。
期间他也问过张镇山究竟为何,可张镇山给他的只有一句老话:
“每日卜算一卦,大凶之兆再来叩问。”
日子倏忽,大兴安岭的秋天很短,转眼已是腊月初八。
日头方落,张守鱼放下吃了半碗的福寿饭。
自从见过那半截手掌后,他吃什么都感觉无滋无味了。
照例卜算一卦,算算日子,这已是第四百二十三卦。
这种例行事他早已麻木,今日亦潦草行卦后便准备出门。可前脚刚披上破烂道袍,后脚便转身死死盯着落地的卦象面色凝重——
黑帝夜光记显,北落师门暗陨,角宿北辰,斗杀
主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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