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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升平最后问了一句:“江浙,你觉得这次刺杀,谁的嫌疑最大?”
江浙沉声回话:“我只知道,今日在金銮殿上,公主欲为你追封侯位,临安侯不允。公主同他言语争执,气得临安侯拂袖离殿。”
所以,刺杀李宝书,嫌疑最大的便是临安侯。
想起李宝书,谢升平目光阴沉下来,眸子划过几丝狠厉猩红,无边恨意遍布胸口。
临安侯,倘若李宝书的死和你有干系,你的九族就没有了。
该说的都已说完,江浙不再多言,很快就将谢升平推上了岸。
此时正值寒冬,冷死人的夜风呼呼啦啦的东扫西晃。
上岸后的谢升平露出后背脊的血窟窿,将宫婢们吓得魂不附体,高声叫嚷着太医,刺杀等话语。
谢升平不悦低斥:“闭嘴,本宫还没死呢,号什么丧!”
一说话,又扯得伤口生疼,但她在外征战十年,早就习惯了这种见血露骨的伤势和疼痛,眉都不带皱一下的。
“小伤罢了,勿要声张。传值夜的太医过来,就说是本宫多饮头晕。”
宫婢们纷纷瞪大了眸子,露出匪夷的目光。
执政长公主遇刺,此事非同小可,哪能偃旗息鼓,如此草率处置?
谢升平晃了眼周围手足无措的宫婢们,警告道:“谁敢多言,惊动了陛下与太后,本宫就送她去做水鬼。”
宫婢们被公主难得一闻的厉声呵斥所震慑,面面相觑后,忙低头应诺。
江浙眸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目光始终不离谢升平,见她身侧指尖微微蜷缩,便猜测她又在习惯性地强忍伤口疼痛。
她不会还以为,自个是在谢升平那副抗病、抗打、抗折腾的身躯里?
就李宝书软豆腐似的身躯,哪里禁得住她这般折腾?
她就没注意到自己脸色白如纸人,就连唇瓣都在不自然地微颤?
江浙迟疑片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谢升平跟前,扯过多金手中的斗篷,将人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这幅伤况哪里能走回公主殿,分明是走去阎王殿。
谢升平陡然回神,对上江浙蕴含担忧的眸,那句“你发什么癫”硬生生压回肚中。
她摁住江浙肩头,让他先别动,然后转头看向满脸错愕的宫婢们。
这一次,宫婢们齐齐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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