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然撕了你的嘴”
“小姐婢子知错了。”小春捂着脸哭泣道。
“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若是真的出了事,谁人救得了他?”李湘心中暗想,随后打定主意道:“你们随我一起去知府衙门。”
陈操自报家门之后,不仅仅是黄成先,凡是在大堂中的人都微微吃了一惊,那青皮人证心中更是惊慌不已。
啪
黄成先一拍惊堂木,大喝肃静,随后看着坐在他左下手椅子上旁听的南镇抚司经历司的经历道:“杨大人,是否可以用刑?”
陈操入锦衣卫必须走经历司,南镇抚司经历司的经历杨威乃是魏国公府的人,与家将出身的陈操自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从他进门后一直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此时听闻黄成先询问自己能不能用刑时,霎时将眼睛睁开,斜睨着黄成先道:“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即便真的犯了事了,也是我锦衣卫的人用刑,知府衙门可没这个权利,若是他陈操真的干出这等有伤天和之事,我南镇抚司自然不会饶过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冷声道:“若是查明真相,陈操无罪,你们可要好自为之。”
话语中全是威胁,黄成先这个应天通判头都大了起来,虽然他与杨威都是正六品官员,但自己这个通判与锦衣卫压根没得比,于是讪笑道:“那是自然,自然。”
“黄大人,还是接着判案吧”杨威说完又闭上了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黄成先尴尬的转过头,然后正声道:“许二,本官问你,昨日你是何时在何地看见了有黑影从苦主家跑出,然后又进了何处?”
青皮人证许二朝着黄成先磕头,然后抬头道:“启禀大人,昨日小的是在戌时三刻时从酒楼喝酒回家,在柳叶胡同口看见一个黑影从他们家跑出,然后朝着胡同内去,接着便消失在了陈陈总旗的家门外。”
黄成先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苦主问道:“赵李氏,本官问你,你是何时被人强暴的?”
赵李氏哭哭啼啼的一阵,然后道:“回大老爷的话,民妇是在戌时初刻左右遭了贼子的毒手。”
“嗯”黄成先点点头,然后命随堂师爷拿着供词给他们签字画押。
“黄大人,陈某可否询问两句?”陈操拱手笑道,一脸的随意。
黄成先转头看了一眼闭眼养身的杨威,然后点头:“陈总旗随意询问。”
“许二,你怎么知道贼人就是到了我家后就消失了?”陈操开口问道,然后插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大明律,凡诬告者反坐,告官者,罪加一等”
嘶
那许二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赵李氏夫妇二人更是颤抖了一下,此举动皆在陈操的眼里,此时陈操更是心中冷笑不止。
“是是是小的亲眼看见的。”许二说话竟然有些结巴。
“深更半夜,你喝了那么多酒,柳叶胡同内又没有大户人家,算的上大户的只有我陈某家一个而已,即便如此,我家门口都没有灯笼挂出来,如此漆黑的夜晚,你就咬定了贼子到了我家就消失了,莫不是你也和夜鹰一般,生了一对夜眼?”
面对陈操的询问,许二结巴的更加厉害,哪知道先前啼哭的赵李氏转头看着陈操道:“大人,就是这个声音,民妇记得一清二楚,当时那贼人就是陈总旗这个语气威胁民妇,让民妇不准说出去,否则就要民妇一家的命啊”
赵李氏的话径直打断了陈操的询问,没等许二回答,黄成先便询问道:“你能确定?”
“民妇确定。”
“那就可以定罪了”
“笑话”陈操大喝一声,竟然将啼哭喊闹的赵李氏给吓住了:“黄大人,若是仅仅听从这刁妇一人之言就可定罪的话,那么我陈操在此就要告你黄成先昨日翻墙进入我家,意图强暴我小妹陈晴,并且出言威胁我一家老小。”
哪里有这等事,黄成先脸都绿了,随后大喝道:“陈操,你胡说八道。”
一旁的陈晴假装啼哭道:“没错,诸位大人,昨晚黄大人就是这等语气威胁小女子的”
‘哈哈哈’
陈操兄妹外加黄成先的临时客串演出,使得堂中及堂外听审的官员百姓哄堂大笑,黄成先这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情,自己审理的人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官
一直闭目养神的杨威打了一个哈欠,事情他基本上搞清楚了,陈操在此之中完全没有任何干系,以他当差多年的经验来看,多半是惹了谁被报复,转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黄大人,劝你审案时认真点,本官可没有那么闲情逸致在这里听谁的谎话”
黄成先被杨威这么一说,讪笑着朝着他拱拱手,,正要开口,却被陈操抢去话道:“黄大人,本总旗这里忘记一件事情,大明律当中有没有一条,民告官者,不管任何情况,都得先打板子一说?”
嘶
黄成先今天觉得自己真的糊涂了,虽然被人嘱托了几句,但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对手如此谨慎,这里有锦衣卫的人在,自己当然不敢乱来,只得结结巴巴的道:“是是有这么一条。”
许二和赵李氏夫妇脸都青了,他们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这个地步,想到背后人的话,干脆把心一横,打了就打了,大不了最后不承认便是。
“来人,先将此三人拖到堂下,每人板。”黄成先说着便扔下一支令箭。
话音刚落,陈操正在得意时,堂外一阵喧哗声响起,一名衙役小跑进大堂道:“大人, 堂外一女子自称是此案的证人,想要进来作证。”
许二以为大人物又派了援兵来了,当即暗暗朝着赵李氏夫妇二人点点头,然后昂首等着来人进来帮忙。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聚贤居的东家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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