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人一站一座的姿态,陆放挑眸看她,一双阴冷的眼直勾勾:“上车。”
宋常霖下车替她拉门,付矜低头看眼手机日期,遂才坐进去。
四天前才跟陆放定下三月之约,这一次是她送上门的,她恨自己没走快几步,又或者在许歌清的病房多呆一会。
千来万的豪车舒适度相当好,车内温度不高,拉上门的瞬间,付矜有种与世隔绝的安静。
“宋叔,开去南江水岸。”
那是陆家的地界,准确的说,整个深城有三分之二都是陆家的地盘。
与一般世家子不同,陆放的高贵胜在平日他不爱说话,气质冷恹,人一旦话少就很难揣摩情绪,就比如眼前的付矜,她是看不出他喜或怒的。
车内久久的沉寂,不是自然的安静,而是那种被抽干后的死寂。
她视线悠转看向他,付矜问得试探:“我爸的事,跟你有关吧!”
陆放一副放松状靠在车座上,双目闭合,绵密乌黑的眼睫压着下眼睑,看模样没打算开口。
他沉默,付矜扭开头,语气呛了三分意料:“即便不是你,那也是你的人,在深城为了讨好你,他们怕是想尽办法,拉踩付家这么好的机会岂容错过?”
在陆放面前,她从不表现过度的神情,眼下却是有几分嗔怒在。
他睁眼,玩味的撇头来睨她,黑黝黝的瞳孔宛如一个无底洞:“警察办案还要证据,你真是张口就来。”
两人目光对接,付矜美眸不禁微缩,男人一脸不动声色,但她明显的嗅觉到,陆放怒了。
“你不也没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吗!”
付矜说这话带着两个目的,一是试探,二是撒气。
“付小姐,搁我面前说话可要慎重,有些冤枉话我还挺不爱听的。”
陆放盯着她,面目间肉眼可见的怒意萌生,再到转瞬消逝,不过三两秒钟的时间,他的表情控制得极好。
付矜是个伶俐聪明人,话里话外她听了个真切,事情确不是他所为。
转而,她却还是那句话:“那你身边的人呢?确保不会这么干?”
陆放皮笑肉不笑:“在深城,谁敢拿我当枪使?”
不是他,更不是他的人,付矜再也想不到会是谁跟付家有这么大的仇恨过节,要置付晋诚于不堪之地。
半小时后,到的南江水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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