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大局,他又不得不压制住自己心里的那股对着严家这对母子而去的无名火,以正事为重。
几乎是同时,没有人能留意到,严成泰压制刘荣的那一幕让小田氏垂下的眼中露出苦涩。
原来他是能压制得住他那个蛮不讲理的亲娘的?只是,从前从不愿意为了她和果儿去压制罢了……
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小田氏暗笑自己竟是等到了这会儿,才算是真真正正,彻底对那严成泰死了心。
也罢,君既无心我便休。
曾经,那个教她识字,还曾手把手教她用笔的少年己逝。两人共在窗下读诗诵词的情形也寸寸断裂,再不剩下丝毫温情。
小田氏眼中悲哀之色退去,变的越发坚定起来。
……
哪怕是天色末晚,但不论田长兴这边,还是严经生那头都不愿意等了。
严经生于是直接就命人取了四个空木盆来,同田长兴一起,在盆上分别做了记号。
随即,田长兴和严经生两人又是命两族人一同相互监督着,去田间地头取了带杂草的泥沙黄土,再掺上鸡血鸡杂以及黑炭。搅的极浑浊了,才把又脏还腥臭的水给分别倒进两个做过标记不算,还特地在泥水里面滚过的木盆里。
最后,那污水盆再加上另外两个空木盆和两个葫芦瓢子。依旧是在两族人不错眼的盯梢下,被放进了严家祠堂东西两侧,除了桌椅之外什么都被搬空了的厢房里头。
一切就绪,小田氏、沐果儿和刘荣才分别进了厢房。
等关上门,小田氏看看浑浊不堪的污水,再看看沐果儿,有些担心的说道:“这水也太脏了,若只是静置了再舀出来,也必定还是脏。”
“咱们不用那水瓢,咱们用这个。”
笑起来,赵果儿掀起外裳,从里衣上撕了一大块布下来。在小田氏诧异的目光中又是把那盆污水放在椅子上,空盆子放在地上。最后将布拧了拧,一头浸到污水里,另一头垂在空水盆的上方。
做完这一切,赵果儿不等小田氏询问就主动告诉她:“娘亲,若是咱们人在荒郊野岭过夜,没有干净的水,用这个法子过滤出来的水就可以喝。我试过了,是真的,这布真可以过滤脏水。比这更脏的水也一样能行。您等等,等滴水的时候,您可以先用这葫芦瓢子接上些,看了就知道了。”
“好,我等着。”
小田氏眼睛一眨也不眨,就那样好奇的守在水盒边,等到布条在往下滴水时,拿葫芦水瓢接了些。
等真正看到接到的水,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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