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乌蒙,道路两旁的树木不断摇曳。
早起的大叔大婶赴往超市抢买瓜果蔬菜。
宣枳刚走进报社打卡,丁涛就故意大声的和另一名男记者说:“像我们这种每天挤公交坐地铁的底层社畜,就算从原始社会干起,也未必买得起人家的一款代步车。有些金枝玉叶呀,就是纯属下凡来体验生活的,哪里真的吃得了社会的苦。”
他这话,也不知是在讽谁。
虽然听起来,多多少少有点像是在说宣枳每天开着价值百万的低调豪车上下班,但她的车再豪华,也比不上沈逆的大摩托和法拉利惹人瞩目。
所以,宣枳自然不会去跟这些没有指名道姓且阴阳怪气的言论对号入座。
可沈逆一进门听到这段话就超级不爽了。
他连卡都顾不上去打,直接将自己的黑色背包往丁涛的工位一掷,攥起丁涛的衣领忿恨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做男人要光明磊落一点,别总是像个奸诈小人躲在背后说三道四!”
“我就算是开着几百万的代步跑车来报社体验生活的,又碍到你什么了?你别自己没钱没本事,就天天从别人身上挖槽点找平衡!”
“我劝你最好别再犯这种蠢事!若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把你牙都给薅了!”
丁涛苦不堪言,还来不及解释两句,沈逆突然松开他,急急忙忙的跑去拦住准备出门采写新闻的宣枳。
“我昨晚跟我姐申请了,实习这段期间,让你带我跑新闻,她同意了。”
宣枳知道这件事,她今天来上班之前,沈桦已经打电话跟她讲过了。
“好。”宣枳没任何异议,说完,朝电梯间那边走。
沈逆立即像一条得到恩宠的大哈巴狗那样兴奋的跟随过去。
这时,另名男记者用胳膊蹭了一下丁涛的手臂,坏笑着说:“涛哥,你好像不太醒目啊。你看太子爷对金枝玉叶多献殷勤,这里边肯定是有奸情的。”
“你以后还是少说两句为妥,不然金枝玉叶枕头风一吹,把所有时政大新闻都独揽了,我看你是真的找不到地儿哭去。”
“而且,就一个高铁通行新闻而已,不必一直耿耿于怀。你重点要抓住的是一些省级政会和一些政要人物的专访,要把格局打开。”
这名男记者,是负责体育频道的。
丁涛却觉得体育男记者是没碰到利益冲突就只会说风凉话,因为负责时政新闻的优秀老记者那么多,一些省级政会和政要人物的专访,论资质和能力,根本还轮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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