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外顿时安静了下来,两人不再搭话,一起侧身看向了推门而入的宁遥。太子看着宁遥的表情怪异,叫燕池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他却什么都没说,看着宁遥一步一步走近,最后越过他,走到了皇帝床前。阑
看到宁遥,皇帝显然很激动,只是他纵使眼神闪烁表情激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瞧他这样,宁遥当即看向了太子,询问他究竟给皇帝下了什么毒。
“不过一点哑药罢了,毒不死人。”太子一脸无所谓一遍在宁遥的注视下从怀中取出瓷瓶倒出解药塞到了皇帝口中,“父皇,你不会以为,宁遥和五弟,是来救你的吧。”
“儿臣告诉你吧,五弟和宁遥,可是和儿臣一样,都想要你死呢。”太子说完后又后知后觉道,“不过宁遥想为镇南镇北两军翻案,所以她纵然想你死,却会让你活着,可儿臣这五弟嘛,可就说不准了。”
太子此话不假,宁遥想要翻案,就得让皇帝活着亲自重审才有说服力,可燕池,燕池自幼不受宠爱,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查颜言的死因,如若他知道真相,没人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
“孽畜!”皇帝刚恢复了一些声音,便费力朝着太子骂出了声,“朕……朕杀了你!”
“父皇,儿臣给你下的是哑药,你怎么反而伤了脑袋?”太子反讽道,“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充愣?”
“你让五弟带着玉玺出逃北境,请宁遥回来救驾,纵使宁遥带兵回京,如今就站在这儿,但她想不想救你,你还看不出来吗?”阑
皇帝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从宁遥提出自己要入朝为官时皇帝便知道,宁遥想替陈牧和叶钊翻案。
当年的案件,是皇帝下旨,让张家亲自查的,而叛国这样的大罪,实际上却并未三司会审便结了案,其实根本不足以叫人信服。皇帝之所以没有深究,只是因为他不想深究。
即便他深知陈牧和叶钊的为人,但颜言的死叫他们之间生了嫌隙,皇帝赌不起。如若他们真的生了反心,他不过几日便将成为亡国之君。
与之相比,给张群一些权势,保住他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将太子压入死牢吧。”皇帝轻飘飘的宣誓着太子的命运,声音里透着疲惫,“至于其他的,宁遥,朕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明德二十五年,七月流火,太子逼宫。五皇子携玉玺出逃,寻得镇南大将军宁遥回宫救驾,太子被擒囚入死牢,后皇帝念宁遥救驾有功,特许,下令由五皇子燕池重查原镇北军和镇南军叛国一案。
这件事,记在史书中,只有寥寥数行,宁遥却为之筹谋了十数载。阑
兹事体大,牵连甚广,由于宁遥先前查到的一些证据,很多人都被牵连了出来,包括兵部侍郎黄宥。黄宥落了狱,经由三司会审,最终证据确凿,证实了当初是黄宥谋反,而陈牧是被诬陷的。
依律,诸谋反及大逆者皆斩,父子年十六岁以上皆斩,宁遥开口求情,免了黄裳死罪,皇帝允了。黄裳跪在了将军府外求见宁遥,宁遥让蝶香将人扶起请进了府内花厅,可一见到她,黄裳便又跪在了宁遥面前。
“将军姐姐,我求求你,我不求你救我爹爹,我只求你,让我去见他一面。”黄裳第一次当着宁遥的面落了泪,眉头紧皱,“我求求你了,让我见见他吧。”
“……”宁遥想,不是她舞弊徇私,而是她真的无法拒绝,黄裳这模样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时的自己。
她带着黄裳进了死牢,死牢里阴森可怖,黄裳第一次踏足这样的地方心中害怕,抓紧了衣裙。灯火昏暗,她却偏偏清楚的看见了一只老鼠从脚边跑过,惊得她脸色煞白,什么也顾不得,惊呼着抓上了宁遥的衣袖。
宁遥任她抓着,没有甩开。她猜到了黄裳胆子小,命人停了一切审问酷刑。可终究是死牢,就是没了平日审问拷打动刑时的惨叫声,依然让人觉得恐怖。
看见宁遥,有人不顾脚上戴着的镣铐也要冲上前来,伸出手似是想将她也拖进地狱,嘴里喊着诅咒的话,手上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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