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中走出来,反应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却愣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对着宁遥尴尬的眨了眨眼,语气僵硬:“若本王说,将军的脸捏起来手感甚好,将军会不会怪罪?”
说着,燕池捏着宁遥脸的手又变为了伸出食指分别放在她嘴角两边,将她拉成了一张笑脸,弄完后他还颇为满意的笑着点头,“嗯,你笑起来的样子到是顺眼多了。”
宁遥忍无可忍,闭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控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咬牙切齿道:“燕池,燕非渊,你,找,死!!”
闻言,燕池心下一惊,还未来得及收手,便已经被宁遥一把握住了手腕,转身一记过肩摔重重摔在了地上。燕池被摔得七荤八素,他的手还被宁遥捏在手里。待他稍稍找回了些神志,便看到宁遥眼睛一眯,他的手顿时便传来了一阵巨疼,随即整只手都使不上劲,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再有下一次,卸得便不止是你一只胳膊了。”宁遥松了手,拍去了手中的尘土,整理好了自己因为方才的举动而乱了的衣服和头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太医院的李太医治疗跌打损伤很是不错,现在,你可以让你的随从去太医院请人了。”
燕池身边的侍卫当即便匆匆离去而他就那样躺在地上,也不恼宁遥的所作所为,反而笑了起来,笑声爽朗豁然。
能让宁遥有如此情绪的人,这世间,怕是也只有他一个了。
如此,足矣。
昭庆公主得了灯,又见了如此景象,也是被惊着了待愣在一旁。如今时辰早已过了子时,她玩得尽兴,也懒得再逛下去,便决定打道回府。回去时坐在马车里,没一会儿便困得在马车上睡着了,将头靠在了宁遥的肩上。
肩上忽然传来的重力惹得宁遥下意识的皱眉,却也立刻便反应过来了此刻靠在她肩上的人是昭庆公主,便也默许了她的行为。宁遥微微斜眸,瞧见她睡着后怀中依旧紧抱着的灯笼,宁遥尝试了一下想取出灯笼叫她睡得舒服一些却最终无果,最后只得安安静静坐着。
上巳节,长安城中无宵禁,哪怕过了子时街上依旧人头攒动,马车颠簸又驶得慢,渐渐的将宁遥也遥出了些许困意,索性也阖眼闭目养神,直到马车在驿馆前停下,她才抱着昭庆公主起身下了马车。
南国人体型较小,且皮肤普遍较黑,对于南国人来说,这位昭庆公主倒是算高的了,可还是不如宁遥高,只堪堪到宁遥的下巴,虽说不是肤如凝脂,不起寻常南国人来说却是白了很多。这样的肤色,搭配上她那算不得惊艳的五官,倒是也别有一番美感。
毫无疑问她是一个美人,五官虽不惊艳,可凑到一起却叫人觉得越看越美,再加上她的肤色她的妆扮,是越国任何一个姑娘身上绝对找不到的美。
宁遥看着她的脸,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当时南国战神杨璋战败后为保城中百姓的性命,孤身一人走到宁遥面前,卸去甲胄后终于得见其阵容的时候。青丝四散,剑眉星目,眉眼之间与这位昭庆公主,竟有几分相似。
可杨璋和杨浈才是兄弟,他俩长得相似也就罢了,为何昭庆公主也会与杨璋相似?
宁遥虽有些疑惑,可对于其背后的秘密却并不感兴趣,只要与她的计划无碍,她都懒得深究。
当然,这世上,杨浈已死,如今活着的是护送昭庆公主到越国和亲的南国礼部侍郎木讷。同宁遥一样,他舍弃了自己的曾经,为的,不过是替他那兄长讨一个公道,为的,不过是改变这世道的不公。
他的兄长,是为了乐山的百姓而死的,而那些人,那些道貌岸然之徒,那些因他兄长之死才活到现在的百姓那些他治下曾经的将士们,却都不懂他,不懂他兄长的良苦用心,将他诋毁得一文不值。
他恨,恨世道不公,恨人心凉薄。当初选择刺杀宁遥,并非他不知道其中原委,他什么都明白,只是他无能为力,最终只得将满腔的怒火都发在了宁遥身上。
可即便如此,说到底,他的兄长终究是因为宁遥才死的。可偏偏也正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才彻底看透了这个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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