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一战之力的人,只有我。”
“兵部侍郎早年曾随陈将军镇守北境,对齐国与越国的交战手段如指诸掌,而你是南方人士,难道还能比黄将军更懂北境的局势?”
“正因为黄宥熟悉齐国与越国的战事,齐国也熟悉黄宥的手段,所以他不合适。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研究高昌的战术,而放眼整个越国,唯有我还从未与他交过手。”
“这是我的优势。”宁遥观察着韩晋的神情,“高昌手握齐国所有的兵权,而我手中只有镇南军。这是唯一对我不利的一点。”
“可经历西州一事,西北的军权于你而言,早晚是囊中之物。”
“您也说了是早晚,现在还不是我的,就会有变数。您也该知道,除了我,还有很多人在盯着西北的军权。再者,想必您也很清楚,只有镇南军和西北军,还远远不够。”
“你还想要镇北军?你……”
“所以,我需要知道当年三司会审一事,来决定我究竟要不要动手。若无镇北军,此战必败,此战若败,越国危矣。”
“你如此眼界谋断,当年三司会审一事,想必早已有了自己的推断,找我确认,不过多此一举。”韩晋浅笑道,“你既如此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又何妨?”
“当年居庸关一役,第一份战报发至长安,圣人便派了右相带兵前往援助,可后来,越国连丢数城,镇北军退至居庸关,没多久便传回了镇北军判国的消息。”
“圣人大怒,连下两道御召,要求右相彻查此事。后来居庸关一役以越国失败求和告终,最后,议和书协同陈牧通敌叛国的铁证被黄侍郎送回长安,人证物证具在,圣人当即便下令直接处死陈牧,诛九族,由右相押送其尸身回京。”
“此案由陛下亲判,又由右相执行,直接绕过了三司,故而三司并无相关的记载,便是连着兵部也没有,唯有史官执笔将其载入了史册之中。”韩晋叹了一口气,“世人皆以为此案是经由三司会审后得出的结论,却不知,三司会审不过一个幌子。”
“史书记载,原镇北军陈牧于明德一十四年,居庸关一役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后伏诛于云台之下,悬尸三日,以作惩戒。其女纵火潜逃,三日后于幽州被擒,其子流放于北海。”
“伏诛于云台之下?”宁遥眉头紧皱,语气里却满是轻蔑,“伏诛,哈,他们倒是会用词。伏诛于云台之下……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一刀便将人的头颅砍下,这也叫伏诛?”
“当时的情况,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刚问出这话,韩晋当即默然。能知道如此清楚的,无非就是当时在场的人,而依照年龄来推断,唯一符合条件的答案,便只有一个。“你……你是!”
“哈!”韩晋轻笑了一声,瞬间豁然。如此一来便都说得通了,难怪宁遥想查当年的事,“不管你是谁,都不重要了。当初镇北军一案,是张家奉旨彻查的,镇南军一案易是如此,只是后来,镇南军出了一个变故。”
“那个变故,是我?”宁遥皱眉道。
“不错。”韩晋点头应道,“当时镇南军叛国一案已被定音,可没过多久,你却带领着早已经叛国的镇南军大败南国,将失地尽数夺回,后又举兵北上,直逼长安。当时人人都以为你要起兵谋反,却不想,你只是逼迫圣人封你为官,还扬言说要替镇南军平反。”
“对此,御史大夫又是如何看的?”
“镇北镇南两军一事真相纠结如何,我不清楚,可如你所言,眼下越国之微,确实只有你能解。”韩晋眉头紧皱,“此案虽说是由张家负责,可到底是由圣人决断的,你若要翻案,首先要做的便是对付张家。”
“张家早年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刃,只是如今,这把刀已经威胁到了主人的安全,不管你怎么做,最后都会背负骂名。”
“我若在乎名声当初便不会带着镇南军挥师北上。”宁遥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放在了案前,“这药一日一粒,待药服晚之时便可痊愈。我已经查到了刺杀你的人,若是需要,我可派人护你周全。”
说罢,宁遥起身朝外走去,可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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