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布局,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屋内备好的茶具里。一时间,他明知如此会失礼与人,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抑制着自己忽然间激动的心情停止了谈话,去确认备好的茶叶。
在看到茶叶之后,他的气息便乱了。
宁遥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便只静坐着,未曾多问,直到林良回神,向她询问此行的目的,宁遥才开口回应。
“我要见您,是想问您一些旧事。”
“既是旧事,你又何必再提?”
“因为我要问的事,与淑妃有关。”宁遥侧头看了一眼棋盘,又看了一眼茶具,“林尚书如若不弃,可愿试试我煮茶的手艺?”
“与淑妃有关之事你当问圣上,问我作甚?”林良抬手拂袖,叹了口气,“煮茶便罢了,我答应过一个人,这一生只喝她煮的茶,你便陪我下一局棋吧。”
“淑妃虽是颜家孤女,可当年颜苏两家亲如一家,当年淑妃冒死保下了冯家后人,并将人送出了长安去往江南白鹿洞书院求学。”
宁遥平静的诉说着这一切,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林良的神情。林良面上不见破绽,垂眸看着棋局,声音听起来却有些疲惫。
“你要寻冯氏遗孤?”
“是。”
“为何?”
“当年的陛下既能灭了苏家满门,如今又怎会如你我所见这般受制于张家?”棋盘上黑白两子交织错落,如同一张无形的网,“以苏岑和淑妃之间的交情,当初淑妃送冯家遗孤出宫一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淑妃当年死得蹊跷,以她的性子,送出冯氏遗孤必定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当年时浅在听闻淑妃死讯之后,立刻便前往江南白鹿洞书院寻找冯氏遗孤,归京以后没多久遭人逼杀,其间必定有所关联。”
“那都是数十年前的旧事了,时年久矣,便是你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又能做什么?”
“只要知道了当年淑妃之死的真相,我就能知道当年时浅究竟是因何而死。知道了缘由,我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林良本想转移话题,却又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呆愣了片刻,随即便又恢复了清醒。
再次提及时浅这个名字,宁遥原以为自己已经能做到心平气和,却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翻江倒海的思念和委屈,只要再多一秒,便能叫她红了眼眸,湿了眼眶。
时浅,是她的母亲。
宁遥从未见过自己母亲的模样,记忆里,她同母亲交谈总隔着一架屏风,便是平日里随母亲出门,她也总是戴着面纱。在宁遥的记忆力,似乎从来没有人见过母亲的模样。
但她知道,她的母亲必是极美的,因为她的母亲又一双极美的眼睛,因为一直到今日,她再没见过一个人拥有和她母亲一样美的眼睛,便是被他那蔡筱云夸赞过的自己的那双眼睛与之相比也显得十分逊色。
每每同蔡筱云提起自己的母亲,她的眸中总会浮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失落。宁遥知道,从她母亲死的那天起,就和颜言一样了,活在故人的回忆里,引人唏嘘。
“时浅……”林良思索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宁遥口中的人是谁,“时浅,淑妃,冯家遗孤。”
“你认识时浅,你是谁?”可话音刚落,看着宁遥的那双眼睛,林良顿感心下踌躇,坐卧不安,如芒刺背,连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你……你是!”
眼前这双眼睛,虽说不如时浅那双美目,之间也无半点相似之处,可那眼睛里的神情,却是像极了时浅。是了,一个人不管外貌如何变化,可眼神却是怎么也变不了了。或许连宁遥自己都没发现,无论是神情还是说话时的语气动作,都像极了时浅!
有些话,不用明说,看对方的神情便能知晓答案。宁遥看着林良脸色忽变,便知道他已经猜到了,随后丢出了那最后一根稻草。
“您当初不顾一切,好不容易寻到了她,以为自己能救她,可她却不愿跟你走。”闻言,林良便呆愣在了那里,听着宁遥继续道,“就像您阻止不了您阿姊嫁人一样,您也救不了时浅,无论是颜言,陈牧还是叶钊,您谁都想救,却谁也救不了。”
“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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