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木讷的,便也信了她的话,笑着接了宁遥的话:“木讷些也没什么不好,知道心疼人就好。”
话语间,店里的伙计已经将东西用托盘装着端了进来,盖着一层红色的锦布,很是吸入眼球。老板娘见了人,立刻过去将托盘接了过来,然后示意那些伙计都退了下去,亲自把托盘端到了宁遥面前,出手缓缓掀开了那层红色锦布。
“这是我们高金聘请的绣娘花费整整一年的时间做出来的缂丝,双面皆为正面,栩栩如生,实乃镇店之宝。”
“这缂丝扇,丝线细腻,清薄剔透,手法井然有序,绣品层次分明,确实可以算是你这家店里的镇店之宝。”宁遥仔细夸赞了一番,随后收辉了手,“只是,若要我乖乖付钱,她还得做的更精细些。”
“我要一副牡丹花开,金钱不是问题,只是成果嘛,只能比这个好,得让你高金聘请的绣娘拿出真本事才是。”宁遥看上去心情大好,起身道,“这把扇子,包起来吧,虽说不是牡丹花开,这桃花却也是不错的。”
“缂丝难做,只怕客人等不及。”
“无妨,我与你写个地址,做好之后,你差人送来就是。若我想请你这位绣娘再替我做件嫁衣,不知是否方便?”
“这……我得问过哪位绣娘才是,我请聘请她的时候同她签过协议,除了绣扇的活,若有别的生意,得问过她之后再做决定。”
“好说,好说,既如此,我明日再来。”
说罢,宁遥便离了绣扇店,同欧阳洵一起进了一家客栈。客栈是蔡筱云的产业,一切都被她的暗卫安排好了,并不会露出什么破绽,也不怕被别人的暗线来查。
进了客栈,宁遥带着欧阳洵进了特意安排好的客房里,听着欧阳洵的疑问,最后默默将先前从孙妍冰屋中拿的那方锦帕和刚刚买的荷包绣扇一一摆在了欧阳洵面前,叫他自己看。欧阳洵将东西仔细看过,却没发现什么端倪,最后只能无奈摇头。
“我并不懂女红,除了与孙小姐其他的东西都格格不入的绣帕,着实再看不出什么了。”
“你既然已经看出了绣帕不是孙妍冰的东西,就没注意到这几样东西上面所绣的花纹,皆出自一人之手吗?”
“什么?”
欧阳洵大惊,忙又拿起几样绣品一一比对,可看来看去还是没看出来什么,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气,疑惑的看着宁遥:“可这几样东西,分明……”
“你的意思是,绣这些东西的绣娘,是同一个人?”欧阳洵豁然开朗,“若真如此,那这位绣娘必定不简单。只是,单凭孙小姐房中这格格不入的锦帕,只怕代表不了什么。”
“所以我让人去另外那几户人家查了,是否有关系明日自然就知晓了。”
两人就这样在客房歇了下来。欧阳洵原本还有些局促,可宁遥跃身上了房梁,往梁柱上一靠,就那么靠着,到让欧阳洵更加坐立不安。
“这……我……将军还是睡床吧,我堂堂七尺男儿,在座椅上将就一晚即可。”他说得支支吾吾,显然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是万万不可的了,更不好意思叫一个女子睡在房梁上,更何况……
“房梁太高,危险。”
听到这话,宁遥愣了愣,看了欧阳洵一眼,然后抬手挥气,熄了桌案上的烛火。房间顿时便黑了下来,遮住了宁遥有些动容的神情,也遮住了欧阳洵那不知不觉红了的耳尖,映出了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
欧阳洵见宁遥熄了灯,自然也就瞥见了窗外的黑影,强行压住内心的惊慌,借着窗外的灯光摸到床边躺了下去。宁遥看着他的举动没有说话,直到听到了暗卫传来的暗号,在听着欧阳洵的呼吸渐渐平缓之后才对着空气开了口。
“我早就习惯危险了。”
“……”
欧阳洵是醒着的,宁遥的话他自然是听到了,可他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他对宁遥的印象说不上好,可他的恩人,他的兄长,教他读书,教他考上功名,为的就是要自己来帮她的。
他相信,他的兄长这么做定然有他的用意,既然是兄长叫他帮的人,那也一定是好人。他虽如此坚信着,可何裕的下场,他是亲见过的。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活活折磨致死时还能那么冷静,这个女子,分明就是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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