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临近午时,太阳照在了头顶上,宁遥下令让队伍原地整顿,刚下了马,便被燕池身边的小厮喊住了脚步。小厮说燕池忽然晕厥,情况不是很好,随行的太医又中了暑气,无奈之下,只得清宁遥前去一看。
马车里,燕池就那样静静的躺着,宁遥为他仔细检查了一番,最后便提笔写了一张药方,吩咐小厮去煎药。他忽然晕厥是因为忧思过多导致气血不调,引发了旧伤。
宁遥本不愿理会,只是转念又想到他的旧伤也是因自己伤的,便又改变了想法,打算留在马车上照顾他。为了防止燕池病况加重,宁遥无奈,只得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放在火上消了毒替他施针。
宁遥刚扎了两针,燕池便有了转醒的意向,可他只睁眼喊了“母妃”两字,便又昏睡了过去,随即便冒了一身的冷汗。
想来他施被梦魇住了。
施完了针,宁遥焚了安神助眠的香,又要来了烈酒唤来了随行的内侍简单吩咐下去之后叫内侍替他用烈酒擦拭身体,自己则亲自取了药材,拿了小炉在马车外烘烤着药材。
算着时间将药材烤好研磨成粉,用沸水将药粉充开了,宁遥便端着药碗又进了马车里。燕池已经转醒,宁遥无视了他忽然亮起又渐渐暗下的眼睛,将汤药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然后取下了燕池身上的银针,一句话也没说,整欲转身离开,却被燕池喊住了。
“你说你不在意,可你如今又是在做什么?宁遥,究竟是你口是心非,还是是我会错了意?”
“……”宁遥有些无语,懒得同他解释,她也压根不需要同他解释,本打算就此离开,转念又想若是不说清楚只怕将来会麻烦不断,最终还是开了口,“你此次晕厥是因为旧伤复发,而你旧伤乃因我而起。如此,你懂了吗?。”
“……懂了。”
“该做的我已经做完了,你我之间只有合作,再者无其其他。你日后若再因心魔所困,牵动旧伤,便再与我无关,我不会再管。我如此说,你可听明白了?”
“明白……”
语毕,宁遥便出了马车,吩咐了内侍些要注意的事情之后便再未过问过燕池的事情。
回京的途中一直平安无事,没有任何异动,反到叫宁遥有些不安。
按理来说,她做到如此地步,完成了出使西州的任务,也是因为她才叫贺贡巴桑签了同越国的协议,今后有关西州的一切事物便都由宁遥负责。如此,她在朝中的权利便更上一层楼了,此时正是杀她夺权的好时机,可为何迟迟不见他人出手?
虽说宁遥从皇帝手中救下了张子故,但这点恩惠,却并不足够叫张四郎放弃这次除掉她的好时机。还有黄宥。他如今手握北方军队的兵权,可待到宁遥回京,西北的兵权便会落在宁遥手中,只怕他也是不肯如此轻易便让出来的。
宁遥看着四周一片荒芜的沙漠,研究着地图。他们已经进入了沙漠,对方便错过了最佳的动手时机,那么玉门关,便是他们最后动手的机会了。
要不留话柄,半点痕迹斗查不出来的动手,那么对方的人数想必不会太多,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带目标只会放在她和燕池身上。比较他们两人只要其中一人出来事,关于西州一切事物的交接都会被推后。
这样,即便不能杀了自己,但只要重伤了燕池,他们也能达到目的。而为了确保任务能够成功,他们也一定做足了准备。
于是,宁遥吩咐了暗卫,故意叫他们泄露些自己的踪迹出去,说因为燕池病情加剧,故而要自己一人带着他加速赶往京都。
消息散播出去以后没几日,他们距玉门关便之余三日的路程,在第三日,队伍便遇上了沙盗。一切都朝着宁遥所设想的那样发展,趁着这次骚乱,她便在剩余暗卫的掩饰下驾着载着燕池对马车朝着凉州城的方向驶去。
这障眼法只能拖住他们片刻,很快他们便会反应过来。而她争取到的这些时间,却不足以支撑他们到达凉州城。
宁遥感受到马车里燕池转醒的气息,随即扬起了马鞭,狠狠抽在了两匹马的马背上。这是片戈壁滩,本就颠簸,马儿吃痛又受了惊,便发了疯不管不顾的冲了起来。车轮碾过一块大石,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刚醒来的燕池便又重重的撞在马车的木板上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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