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街上的景象。长长的街道上,家家户户都亮着橘色的灯光,放眼望去暖暖的一片。有孩童提着灯笼往家中跑,他的母亲便站在门口,在他进门的时候颜言似乎还听到了他母亲的嗔骂声。
“其实我很羡慕寻常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家中有父母兄长,日子虽清苦些,却充实快乐,幸福美满。”颜言的语气里似有哀伤,可燕枬看着颜言,却找不到她脸上有任何情绪。
之后,她便少有时间能再偷偷溜出去了。蔡筱云一家被查抄,之后她便孤身一人去了西南,陈牧和叶钊也都参了军,一个北上一个南下,他们四个关系多好的人,自此天各一方,她那时从未想过,之后她们再没了见面的机会,她也没想过,她会因一道圣旨,嫁入皇室。
那段燕枬总是学那纨绔子弟的做派日日往她府上送东西,送的却都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古玩字画,而是山野间的一些小物件,今日是酸掉牙的李子,明日又是吃起来有甜味的花朵,总之是些新奇古怪的玩意,还会附上一张字条告诉颜言那是什么东西有些什么作用。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新奇玩意,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孩童年幼时经常见到的东西,可颜言每每收到燕枬的礼物,都会笑得开怀,只是燕枬见不到罢了。
平日在府中,颜言总会端着一副脸,故意冷这性子好方便她平日里偷溜出府中不被众人发现,而那段时间,她却变了很多,身旁的丫头惊讶颜言的变化,见她其实也是个脾性极好的人,便同她亲近了许多。
她的贴身丫鬟喜鹊,便是那个时候同她亲厚起来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忽然从一日起,送东西的小斯再未来过,可颜言从未在意过。直到三日后喜鹊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说燕枬去了淮州治理水患,颜言才猛得起了身,还失手打翻了茶杯。
察觉自己失态后,颜言敛了眼眸平复了心绪后才又缓缓坐了回去,为自己倒了杯茶,浅酌了几口,继续看书,却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许久之后,颜言自暴自弃的把书放在了一边,喊喜鹊准备了些东西后便乘马车去了寺庙,求了一枚平安符,日日戴在身身上。
半年后燕枬归来,颜言随父亲一起去迎接燕枬,她站在人群中远远看了燕枬一眼。他穿着玄色的衣袍,头发挽得端正无比,眉宇间再不见曾经的闲散模样,在看到颜言后,他盯着颜言看了许久,眸子里却不是颜言熟悉的眼神。那是颜言便觉得燕枬变了,可具体是哪儿变了,她却说不上来。
后来颜言再没有燕枬半分消息,而她的生活还和平常一样,不同的是她总会梦到那个夜晚,在梦里她和燕枬一直看着长安的夜景直到天明。
上元节那日,颜言受燕枬之约去了城中湖边,出府前她特意换上了那套天青色的罗裙,那是她初遇燕枬时穿的衣服。
颜言带着喜鹊到达约定的地点时,燕枬却不在,站在那的是个一身月白色袍子,戴着面具的男子。单看背影,那男子想像极了燕枬,颜言原以为那人便是燕枬,正欲上前,身后却忽然响起了那个声音,转身回头,只见燕枬手中执着一盏长灯踏步而来,随后把拿盏灯递到了她面前。
那一刻,颜言只觉得自己心头似乎有千万只蝴蝶扑腾而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刹那间,她甚至还听到了自己如鼓的心跳。可……
眼前的人,明明有着她最熟悉的面孔和嗓音,可他眸中,却没有颜言所熟悉的眼神。对着燕枬的眸子看了许久,颜言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燕枬递过来的长灯,微垂眸子,辨不清情绪。
颜言不是没想过皇帝会给自己赐婚,可是当那天真正到来时她还是有些惊讶的。对象是燕枬,这让颜言有些惊讶,接完圣旨,看着送来的凤冠霞帔,颜言心中是说不清的感觉,静静等待婚期的那几日,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婚期来得那样快,快到颜言还未想出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她就那么嫁给了燕枬。颜言说不清自己对燕枬究竟是什么感觉,她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长得温润如玉,生得风华绝代,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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