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她还有疑问,可若是无法亲自证实并交接此事,她总还是放心不下。正在为寻借口头疼之际,宁遥忽然便愣愣的看向了燕池。
宁遥方眼神叫燕池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后挪了些许,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警惕:“你想做什么?”
“明天还不能走,想办法将出发的时间再往后推迟一日。”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验真一下我的猜测而已。”
夜间,天朗气清,月明星稀,荒漠中萤火点点,宁遥和薛丞在城外碰了头,便借着月色一同骑着骆驼去寻今日陆坚埋棺之地。大漠中早晚温差大得很,宁遥畏寒,穿了厚厚的皮袄,却还是有些受不住,便是自己极力运功压制,也还是叫薛丞看出了破绽。
宁遥学医那些年,薛丞也同军中的军医请教了许多问题,多多少少会些切脉开药的本事,虽不精湛,但过来这么些年也没有荒废医术,便拉过了宁遥的手,仔仔细细为她切脉过后,便变了脸色,面上满是不忍。
“你……你同我说实话,你这一身的毛病,有多久了?”
“兄长,想有所获,必有所舍,这一切都是我应当要承受的。”
“可你舍弃的是什么?你……你寒气入骨,以此为代价,纵然可以使你的武功飞速发展,可代价确实是你成为一个母亲条件!”薛丞很是懊恼,“若当初,我早些回来越国,早些找到你,便不会到这一步!”
“兄长,你知道的,如今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替父亲和叶叔叔自清冤屈。为了这个,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我的生命!”
“可这样,会叫你比常人更为怕冷,发作之时,痛不欲生。”
“这样,才能时时提醒我不要忘记那些冤屈。”说罢,宁遥朝着薛丞笑了,出声安慰道,“兄长无需过于担心,我心中有数。”
薛丞听了这话,心道自己终归还是回来晚了,深深的叹了口气,最后取下了自己身上裹着的毯子盖到了宁遥身上。宁遥本欲拒绝,却见他态度坚决,深知拒绝无意,便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的毯子,同他谈论着别的事情。
两人就这样谈论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一片野生的胡杨林中。薛丞之前调查陆坚之时便觉得他有问题,便派人多留意着他故而知道了他选择埋尸的地点。
大漠里满是黄沙,薛丞随意寻了个他们做好的标记将墓掘了,果然发现了一棺的兵器,接着,他和宁遥又掘了几个墓,一一开了棺,无一例外都是兵器,才警惕的对视了一眼,后又将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半夜,宁遥刚回到房间里,只浅眠了两个时辰,天将明时,便被人急急忙忙的敲响了房门。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燕池,还未等宁遥发火,他便冷冷的道:“师爷死了。”四个字,叫宁遥瞬间清醒。
陆坚的师爷死了,宁遥赶到现场查看过尸体,发现他尸体上的伤痕,同张维身上的一模一样,皆是同一材质的弯月双刀所造成的伤口。那师爷浑身上下只有三处伤口,两道刀伤在背后交叉重叠,形成一个“X”形状,随后又快又准的从背部一刀刺穿了心脏。
如此刀法,绝不是那个冒泡的“魅”能做到的,是个比“魅”要厉害得多的人。
那些棺椁是师爷领队埋的,对方杀他,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灭口,不爆率那批兵器的藏匿地点。可八九个棺椁,每个棺椁至少便是六个人抬,加上那些吹拉弹唱的人,少说也要六十人。
对方若要封口,那么,杀的,便是六十多人。六十余人的性命,与那些人而言,不过轻如草芥。
查看好那位师爷的尸体,宁遥便去了郡令府。陆坚痛失心腹,佯装一副伤心难过的面孔,同宁遥好一阵哭诉之后,便有人来禀告说只那位师爷的夫人前来哭闹,说是要替自家夫君讨个说法,否则坚决不走。
陆坚原先有些不情愿,本想随意将人打发了,却碍于宁遥在场,只得喊管家多递些银钱给她劝她离开,可那女子偏不肯收,说什么都要见陆坚。两人都极力反对,气氛一时便尴尬得令人难受。
一阵喧闹之后,一个妇人便挣脱守卫闯了进来,在看到陆坚对宁遥毕恭毕敬后立刻跪在了宁遥面前,声泪俱下:“民妇曹江氏,是陆郡令手下军师曹全之妻,我家官人惨死,还请大人民妇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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