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抬眸看他,而是专心的吃着饭食,随后看着薛丞轻笑了一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兄长不必介怀。”
“无关紧要?”对于宁遥的说辞,燕池很是不满,笑着反问宁遥,“我们怎么说也是同生共死的交情,怎么能说是无关紧要呢?你这样可真是叫我难过。”
“请你搞清楚,一直是我被你拖累,然后顺手救的你。”
宁遥依旧没有看燕池,而是给了薛丞一个眼神,最后喊了小二将东西打包,同薛丞一起离开了那家羊肉馆,独留燕池一个人端坐在那里。燕池先是呆愣得看了他俩一会儿,后才向后仰着身子看着宁遥的背影。
“麻烦将军顺便帮我的账也一起结了。”
看着宁遥离去的脚步微微停顿,又瞧见她同柜台的掌柜不知交待着什么,随后掌柜顺着宁遥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燕池,看着掌柜朝宁遥点头确认过之后,燕池才端着小二端上来的白米饭,最后无语的点了和宁遥他们一样的菜品,独自一人看着一桌的饭菜,最后都一一吃了些。
宁遥和薛丞离开之后,燕池面上便没了别的表情。宁遥选的位置虽说是靠窗的,可这儿的建筑与长安的并不同,窗子开得高且小,阳光稀稀疏疏的探了进来,能看见不少只有在日光下才能看见的尘埃,燕池则身处那束抢眼的日光之下,正好被挡住了面容,不辩情绪。
许久,他才终于吃饱喝足,歇下碗筷,从容的从怀中取出棉帕拭净了嘴角,后又将棉布叠成了工整的小方块收进袖中之后,他才缓缓起身,没有半分情感的脸从光束中穿过,最后他才起身,穿好了自己的鞋,正欲出门,便被小二拦了下来。
“这位客官,请您结账。”小二闻言将抹布往肩上甩了搭着,如是说着,最后赔着笑脸微为躬身,做出一副卑谦的模样。
“之前离开的人不是已经结过了吗?”
“那位客官说了,是您结账,一共是二两银子。”
店小二的话叫燕池一时间愣住了,随后无奈的从自己的钱包中取出了二两银子结了账,最后甩开了手中的折扇抬头挺胸很是傲慢的出了羊肉馆在街道上随意的走着,对那些在他面前捂着脸娇羞的从他面前走过的姑娘们致以温和的笑容。
燕池一袭白衣折扇轻摇,头戴玉冠胸前垂发,好一副文质彬彬谦谦君子的书生模样,又生得白净俊美,与金城郡中长相粗犷身材高大的男子们很是不同,而金城郡又因为其特殊的情况,民风很是开放,故而叫他引起了不少女子们的围观。
这是在长安从未有过的事情。
长安毕竟是皇城所在之地,规矩繁多,人人皆是循规蹈矩的生活,恐稍有不慎便替家中招来灾祸。平民百姓家虽说没有达官显贵之家有诸多规矩,到底也是不敢过多放肆,所以长安城中纵使还有些烟火气,到底不如这金城郡这般有着无限的生机。
宁遥和薛丞则在城中最高的塔楼顶上坐着,边吃着面前用牛油纸包好的羊肉边看着街道上的行人,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舒适。
瞧着繁华的街道上燕池引起一阵阵骚动,瞧着不远处商人们运送货物的驼队即将进城,瞧着忙碌的众人为了生计奔波,宁遥忽然感觉心中有个地方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深叹了口气,所有的烦恼似乎都已经随风散去,叫她整个人就那么放松了下来。
“年幼时我每次心情不好,你们都会带着我飞到高处俯瞰整座城市,不知为何,瞧着瞧着,心情就好了。”
“因为这会我们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薛丞察觉到了宁遥的失落出声安慰道,“这样,我们才能重新找到方向。”
“这些人,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有多重要,他们也从来都只会盲从。”宁遥的话语间忽然便多了几分厌烦,到有几分哀其不幸怒气不争的感觉,却到底没有爆发出来,只冒了个头便被她压了回去。
见她这般模样,原本有些担心的薛丞有些欣慰的同时,对于宁遥又多了几分心疼。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姑娘,到底是长大了。他曾经对自己发过誓,他要把她护在身后,护着她一辈子,可这个姑娘,如今却不需要了。
陈牧有一儿一女,他们虽是同辈,可三人之中,最年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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