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听到打斗的声音,不少人便前来劝和,却受到牵连,莫名被打的人也来了脾气,竟也同他们扭打起来,一时间,军营里鸡飞狗跳。后来,也不知是谁踢翻了火塘里的柴火,炭火溅了一地。西南干燥,早晨虽露气重,太阳一出来便半点水迹也不见了,只是些许炭火,却在片刻之间便引燃了一旁的营帐。瞭望兵远远瞧见烟火忙吹响了号角,事情越闹越大,终究是传到了叶钊的耳朵里。
许久,这场闹剧才落了幕。叶钊黑着一张脸,看着齐齐跪在地上的众人,仔细寻问了原由,在听说事情的经过后,脸色一沉,一掌拍向了身边的竿帷。那竿帷忽就发出了几声闷响,渐渐出现了些许裂痕,不过片刻,那竿帷便碎裂开来,轰然倒地,激起了无数尘埃。
一掌便能将其击断,足见他内力惊人!显然,他定也是气到了极致。
“你们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乱我军心!”叶钊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颇有些不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如何貌美的女子!”
说着,叶钊走到了陈萱面前,夺过一旁士兵手中的长枪,抵在了陈萱脖颈上,挑起了她的头。他是带着杀气的,本来让女人进军营这件事他便是极力反对的,更何况如今还因为女人引发了如此严重的事情。他抑制着手中的力道,以免自己再用几分力便杀了这个女人。
冰凉的长枪抵在自己喉间,陈萱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抑制着自己的呼吸声,看着叶钊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脸上终究是流露出了几分悲伤之色。朱唇微启,半晌,终究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
叶钊似乎是顷刻之间便愣在了原地,颤抖着收了手,把长枪丢还给了士兵,吩咐别人将闹事的人按军法处置。看了陈萱许久,让人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营帐里,叶钊才骑上马头扬尘离去。
在一片求饶声中,贺三看着陈萱被人带走,似乎还没从叶钊的话中反应过来。叶钊速来以严谨治军著称,发生了如今的事要按军规处理他们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只是……若按平时,只怕第一个死的就是陈萱,但如今陈萱却活了下来,居然还要人把她送到自己的营帐里,着实有些蹊跷。
不过,左右他也只是个看守营帐的小士兵,哪些事情不该管,他还是知道的。
陈萱如愿到了叶钊的营帐里,看着叶钊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四下无人,叶钊看着陈萱,久不能语。陈萱也看了他许久,眸中有什么东西决堤而出,她忽然便朝着叶钊跪了下去,低着头不肯说话。见状,叶钊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陈萱是戴着手镣一路走到西南的,即便如今已经取了那手镣半月,可她一直不肯用药,伤好得慢,还是能看出痕迹。叶钊在扶起她的时候发觉她的异样,看着她如此落寞的模样,最终还是开了口,声音沙哑,“丫头,你受苦了!”
“叶叔叔……”陈萱抬了眸看着叶钊,豆大的泪珠从她眸中滚落,眉宇间尽显悲伤,“我父亲,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他没有,他没有……”
“我知道。”叶钊伸手拭去了陈萱脸上的泪水,“你父亲大权在握,早就引得陛下猜忌,且为人正直,朝中难免树敌太多。今日之局面,我们早就预想到了,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以如此肮脏的手段,来污蔑你父亲。”
“丫头,落霞关一役究竟发生了什么?”
世人皆知,落霞关一役越国之所以会以失败告终,皆因镇北大将军陈牧通敌卖国,把军营镇守图的布军图透露给了齐国的军队。落霞关失守,幽州沦陷,陈牧沦为千古罪人,被斩首示众,首级被悬在城墙上以警示众人。陈萱的兄长陈韫被贬为奴,而陈萱则被贬为娼籍。
世人关心的永远只是他们所看见的,落霞关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会关心。炮火声喊杀声再次在耳边响起,她似乎又看到了那漫天的烽火,连天空都被染成了灰色。
——援军呢?援军怎么还没来?!
是谁在绝望的呐喊,用生命在做最后的抵抗?
——大夫,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又是谁,站在死亡的边缘,拼死求自己救他?
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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