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待到半晚见到蔡筱云,宁遥便知道,那些暗桩此时已经不会再继续监视她了。
“此番我离府,长则一年,短则数月,府中事宜还请云姨暗中帮衬。”
“这个你放心。”蔡筱云点头道,“还有一事,许能助你摆脱那位五皇子燕池燕非渊,你可想听听?”
“云姨请讲。”
“他的母妃颜言,是当年左相颜渊的独女,你从这个方向查,应该就能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要监视你了?”
“颜言……淑妃?”宁遥顿时眉头紧锁,“淑妃之事我也有所听闻,她的确死得蹊跷。”
关于淑妃之死,坊间一直有各色传言,宁遥依稀记得,当年淑妃死前,她曾经见过一面,只是那时她年幼,对于淑妃的记忆已经只剩零星半点,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当时淑妃的面色很是难看,待她学医后想来,那是将死之人的面容。
“云姨,您可认识淑妃?”
“认识啊,怎么了?”蔡筱云端过蝶香刚端进来的药,拿勺子搅着将汤药吹凉了些,随后递给了宁遥,“快喝了吧。”
“那淑妃可是身体孱弱之人?”
“不是啊,她自幼习武,武功那叫一个好。”蔡筱云眉头微皱,又催促宁遥端药,“快把药喝了,这里面的药材,可都贵得很呢。”
瞧着蔡筱云态度坚决,宁遥也不便推辞,只得接过药碗将那药喝了,后便见药碗递还给了蔡筱云。蔡筱云说淑妃自幼习武,想来身体应该很好才是,当年见到她时,她也不过才二十多岁,正是年轻的时候,怎会又那般将死之人的神色?
既然不是身体自身的原因,那么,便不排除是被人下毒的可能了。这件事,看来确实值得她更加深入调查了。
看着宁遥喝下了药,又将该同她说的也都尽数说了,没了继续留下的理由,便离了镇南将军府。
次日,宁遥因病告假不去上朝,下朝之后皇帝便下了圣旨,说是京郊皇家园林风景极好,请宁遥到皇家园林中修养。迎接宁遥的队伍就那样浩浩荡荡的在万众瞩目之下出了城,待队伍远去,围观的人群中便有一小厮匆匆离开,进了右相府。
“你可看清楚了?被接走的,确定是宁遥?”右相摸着胡子,明显不信,皱着眉头朝小厮确认。
“属下看得很清楚,的确是宁遥。”小厮跪在地上,看那身形,明显是个高手。
“行了,你收拾收拾,连夜出发,无比要追上子故,跟在他身边,护他周全。”说罢,右相便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待那小厮离开后,才丢了手上的书,手再次抚上了胡子低声呢喃,“居然真的病了。”
被人抬进了京郊的皇家园林,宁遥在床上躺了一会,便有个人推门进了屋,听见那人的声音,宁遥心下一惊睁了眼,便看到了一个无论身高体型还是容貌都与自己分毫不差的人,随后起身下了床。
“将军,东西都准备好了,请吧。”
宁遥仔细看着她,随后便笑了起来:“你们准备的,还真是充分啊,就是不知道身手如何。”
“将军说笑了。”“宁遥”朝着她恭敬的行了礼,态度恭敬却也算是不卑不亢,“将军武艺超强,岂是我等能比?”
“哼,恭维的话便不必说了,东西呢?”
宁遥跟着来人取了东西检查过后便换了衣装,改了容貌,从暗道出了皇家园林,到了官道的驿站买了马匹,连日夜行,跑死了马后又动用轻功,如此交替,终于是在十天之后进了凉州城。
凉州地势平坦辽阔,是河西最大堆积平原,因着丝绸之路,成了西北商埠重镇。因凉州地处汉羌边界,民风剽悍,悍不畏死。
宁遥从前便一直很想到这凉州城看一看,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到了这凉州城,却没了心情。宁遥一时有些感叹天意弄人,倒是可笑。
于是想,宁遥笑了一下。既是笑天意弄人,又笑自己如今既然伤春悲秋了起来。自幼旁人就说她天性凉薄,她也从来都不会向今日这般如此感性,倒是有些可笑。
牵着马在凉州城转了一圈,最后绕道进了凉州城内最大的一家青楼的后巷,敲开了后院的门,将一块玉佩递给了前来开门的小厮,那小厮接过玉佩后关了门,过了一会儿后便又开了门,将玉佩还给了宁遥,随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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