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是遭到了追杀一路逃到的这儿。宁遥当即出手用藏在袖中的银针杀了这群人,后示意车夫骑着马回了将军府,自己则伸手点了躺在地上的燕池的穴位,他便慢慢醒了过来。
见到宁遥,他便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想伸手起拉她的手,却只拉到了她的衣袖。
“我查到毒死了林原的人是个女人,后便遇到了追杀,他们应该都是凶手派了的。”
“你是如何查到的?”
“我仔细逼问过宫里的侍女和内侍,鹿鸣宴结束后边有个侍女离奇失踪了,昨日我搜到了她的尸首,那尸首明确是她,却早在鹿鸣宴开始前几日就死了。”燕池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坐了起来,“所以我推测给林原下毒的人是个女人。”
“我正准备去寻你,刚出宫没多久,便遇到了追杀。”
对于他的话,宁遥将信将疑,最后还是决定先带他去医馆治疗一下他浑身的伤。于是,宁遥便架起了起来,撑着他去了一家医馆。
那家医馆同宁遥颇有些关系,当家的大夫名叫吴江医术了得,曾在镇南军中做过一段时间的军医,平日里总是人满为患,今日却是没什么人,难得的清闲。宁遥一进门便看到正在整理草药的吴江,瞧见他鬓生白发,一时间竟有些感慨万千。
曾经吴江在镇南军中做军医的那段时间,仿佛还是昨天,怎么一转眼,他已经两鬓微白?
“先生。”
宁遥的声音里满是感慨和小心翼翼,在听到她声音的那瞬间,吴江现实呆愣了片刻,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又开始做着手上的活,直到宁遥第二次喊他,他才不可置信的回过了头。看见宁遥架着浑身是血的燕池,眼中的惊讶和喜悦便尽数被担心所代替。
“丫头,这是怎么了?”
“他遇到了刺杀。”
“快,快扶他进屋。”
见状,吴江立刻引着他们进了屋,将燕池放到了木床上,开始为他检查身体。
“唉,作孽啊。”吴江为燕池把着脉,左右两只手都仔细的把过之后,无奈的摇头叹气,“可惜了,这么年轻的小子,身子骨居然差成这样。”
“让他不会死就行。”
“你啊,嘴硬心软,你去桌上拿几瓶用得上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闻言,宁遥也没有过多推辞,刚拿了一瓶止血消炎的药,便警惕的看向了屋外。他那模样吴江也算见得多了,见怪不怪,依旧悠闲的为燕池处理着伤口。
银针滑落指间,宁遥闭目侧耳细细辨别着来人所在的位置,在推开窗户的瞬间将手中的银针射了出去,后又随手折下几片树叶射向了一直藏在暗处的人,直到所有的气息都消失了,才再次关上了窗户。
“都说高手摘花飞叶亦可伤人。”燕池被吴江扎了几针后转醒,说话想声音异常的沙哑,“百闻不如亲见,将军果然了得。”
宁遥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而是看了一眼四散的药材,最后抓起其中一种闻了闻,后又抓了些别的药配成了一副倒进了桌上的石磨里将其磨成了粉,又将药粉弄到了碗里拿烧滚的水冲成了一碗药,端给燕池。
燕池瞧着她的一系列操作,呆呆的坐着,看着宁遥递到了自己面前的药,颇有些无语。毕竟将药材直接磨成粉再用滚水冲开这种操作,他先前从未见过。
“这……将军这操作,还真是新奇。”
“喝了。”
“你随手抓的药,谁敢喝?”燕池满脸的拒绝,奈何吴江还在为他包扎,一时动弹不得。
“少年郎大可放心,这丫头的医术绝不在我之下。”说着,吴江拿过剪刀剪断了手中的线,然后将针线都收了起来。燕池接过了宁遥手中的药正欲喝,却看见吴江收起来的绣花针,不由的又是一阵心慌。
“大……大夫,您拿绣花针干嘛?”
“哦,你背后又道伤太深了,所以我帮你缝起来了。”
“缝?”燕池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治法,满脸的吃惊,随后在宁遥的目光下将药全喝了进去,“这……是您自己想出来的?”
“这方法啊,也是这丫头教我的,你放心,她会拆线。”吴江将东西都收好了,随后用热水洗净了手,“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离了医馆,燕池还沉浸在惊讶之中无法自拔,最后又忽然想通了,看着救了自己的宁遥,最后忍下了满腹的怒气。
“将军,缝合伤口这方法,你是如何想到的”
宁遥很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为自己要再一次解释这个问题而感到无语。
“我姨母教的。”
“那个药的做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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