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分道扬镳之后才有的?”
对方没吭声,又咕咚了几口酒。
见他迟迟不回应,她语调更为平缓:
“您隐姓埋名却选择留在最危险的地方,是为了躲唐太后吧?”
贺知卿为唐太后效命多年,找上他学机关术定不是为了传承,他对机关术如此痴迷,怎么可能容得下心思不正之人?
更何况,他是不屑于为权谋生的,否则也不会只给世人留下一个机关鬼手的称号便查无此人了。
“嗝!”
张简子打了个酒嗝,看了褚凌月半天,肩膀一抖笑了起来:“你这小女娃,话可真多。”
话落他一蛄蛹翻上操作台躺着,将酒坛子抱在怀里,笑得睁不开眼:“可怜我张某一身绝术无人可承!你总该知道有句话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张简子后来又说了很多话,褚凌月每一句都有认真听。
从一开始拼命想获得什么线索,到最后对他只有无限敬佩和尊崇。
但从头到尾,她都没能和他搭过话。
“你带的酒我很喜欢,算你是我朋友。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会搬家。”
这是张简子说的最后两句。
离开这里后,褚凌月内心波澜久久未能平复。
这样恣意潇洒的人,原来也时时身不由己?
将自己得知的消息整理一番,刚命人派去御龙司,秋日就来了。
“奶奶,藏书阁那边又闹起来了。云小姐听说王爷出事,在里面又哭又喊,最后居然从楼上跳下来了……不过好在只摔折了一条腿。”
得此消息,褚凌月很快便抵达北苑。
还没进门就听见云送晚在哭。
见她来,云送晚瞬间收声,但还是一抽一抽地喘不过气,“王妃姐姐是来看我笑话的?”
瞥着她紫青且内翻的腿,褚凌月支走屋内所有人,“你消息倒是灵通。”
知道她在说管家新送回家的消息,云送晚嗓间卡上一口恶气:
“知道消息早晚又怎样,还不是比不过姐姐的铁石心肠?半时哥哥出事的消息传回来这么几天了,你有过半点行动?他待你那样好,你果真半点都不在乎?”
“他失忆了,你不是该想办法让他永远记着你?”褚凌月似笑非笑,说完将手抚上她的腿。
确定对方真的骨折,她轻飘飘地道了句:“景王府的女人少,外头的女人可多着呢,他失忆这毛病要治不好,有的人一忘就是一辈子。”
云送晚倒抽凉气。
她要不是担心自己被忘了,也不会选择跳楼脱身,好等楚半时回来之后刷一刷存在感。
“你什么意思?”
“忘了的倒还好,就怕不仅忘了,还认错了。”笑罢,褚凌月又给她心口一击:
“这府上的医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虽然你我之间不大和睦,但救死扶伤是他本分,他竟拿着王府给的钱却不做分内之事?你伤的这么厉害,他就没给个巧方儿?”
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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