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那你说要怎么摆?”压着怒意,褚凌月拿起琉璃盏,“你说,我亲自摆。”
谁知楚蓓蓓撇撇嘴,一脸嫌弃模样拿过东西啪嗒摔碎:“罢了罢了,人家都说婶婶下蛊很厉害,这东西被你碰了铁定是不干净了,还是不要的好。”
语毕她两手抱怀,挑衅更甚:“依我看,这屋子里的所有祭品都换一换才好,毕竟谁能保证蛊虫什么的不会顺着空气沾在上面?要不婶婶你还是别管这里的活儿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真没法儿给叔叔交代。”
暗中握拳,褚凌月眼角微眯。
这死丫头真是活腻了。
见她不吭声,楚蓓蓓还以为是自己得了势头,一发不可收拾地厉害起来:“婶婶你也别在意,毕竟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叔叔好。”
一旁的安南王府的老奴见状也搭腔:“是啊,我们家郡主是皇上的开心果,做什么都是情理之中,景王妃,你可别小家子气。”
“呵。”褚凌月呵出一道冷笑。
景王府一众家仆瞬时发觉不妙纷纷停下手上动作,唯有楚蓓蓓和安南王府等人还乐呵呵不知所谓。
没有一丝征兆,褚凌月一手拔下眼前人头上金簪,一手抓过灵位,手笔飞快,不久后,被改刻成“安南王”之名的灵位被摆回原位。
楚蓓蓓大惊失色,正要叫嚷什么,就被她一记阴狠的目光压了回去,“郡主办事这么得体,也别总把能力使在别人的家事里,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把孝心用在自家长辈身上,我不介意这个祠堂先借你们安南王府用。”
话落她折断金簪狠狠砸在方才搭腔的那老奴脸上,“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给我绑了,明天给顾太妃做祭品。”
“是!”
“褚凌月你休要胡来!她可是本郡主的奶娘!你别以为你是叔叔的正妃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从小被皇帝伯伯宠着长大,叔叔什么事不得依着我?!”
楚蓓蓓慌张大叫,试图用地位宠爱压人一等,却不料下秒就被褚凌月怼回来:“景王府现在我说了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出了我的门才作数。”
“你!”连吃数瘪的楚蓓蓓眼睁睁看着奶娘被绑,自己也成了泥菩萨,惶悚之余口不择言,憋出一句:“你还真不愧是钰吟的女儿!”
“钰吟横行霸道,在京城里胡作非为恶事做尽!她要知道女儿在自己死了这么多年之后也能继承自己衣钵的话,怕是要含笑九泉了!”
这话根本就是一个响雷,狠狠炸在褚凌月脑子里。
毫不犹豫地一套巴掌甩下来,她望着楚蓓蓓翻肿且流血不止的嘴巴冷声开口:
“母亲有没有横行霸道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是个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的人,你最好趁早收拾东西滚出景王府,以后再敢招惹我,落你身上的可就不止这几个耳光了。”
褚凌月没去关注楚蓓蓓什么时候离开景王府的。
她现在满脑子都绕着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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