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挺多的。”
“可不嘛,都快坐满了。”
王晓帅环顾四周,偌大的放映厅几乎座无虚席。
要说在国内,秦慕楚的电影能有这么高的上座率,他一点不惊讶,票房最高导演的名头不是盖的。
可这是在戛纳,这里是欧洲,来参加电影节的还是西方人居多,在东西方电影之间,他们如何选择自然不必多说。
但现在展厅里,有着将近一半的西方人,这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说起来他也是戛纳常客,而且拿过奖,可他这么些年来入围戛纳的电影,别说有这么多西方人来看,就连上座率都没达到这么高过。
就在他疑惑之际,贾樟可说话了:
“嘿,我发现这好多都是日本人和韩国人。”
“日本人、韩国人?”
王晓帅再次环顾四周,展厅里剩下的一大半都是东方面孔,他原先还以为都是天朝人,听贾樟可这么一说,有些奇怪: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中日韩,这三个国家的老百姓基本都长一个样,可不太好区分。
“贾导应该不是看出来的,是听出来的。”
一旁的范水水笑着开口。
王晓帅愣了下,接着一拍脑门:
“哎呀,昨晚酒喝多糊涂了。”
可不嘛,周围传来的叽叽哇哇的鬼子话和时不时的“思密达”,确实很容易区分是哪儿的人。
不过这一发现让他更加感慨了,叹息一声说道:
“这位秦导的电影还真是全世界通吃啊。”
语气很复杂,包含着许多情感,范水水能听得出的,就有酸涩。
为什么这样也不难想明白。
人都有比较之心。
论商业电影,王晓帅肯定是比不上秦慕楚的;唯一能一较高下的就是文艺片。
现在不管奖项如何,在受欢迎这一项上就已经输了。
《日照重庆》肯定达不到这么高的上座率,这点她心里有数,相信王晓帅也明白。
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安慰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当没听见,但娄晔就没什么顾忌了,昨晚喝酒被怼的仇他还记着呢,逮到机会肯定得“报复”回来。
搂着王晓帅肩膀笑着道:
“人家在欧洲名气可不小,你知道去年法国外语片票房冠军是谁吗?”
要是平时,娄晔说这话王晓帅肯定以为他说得是自己,那就不接这个话茬,不让他装这个比。
但今天这语境明显不是,试探地问道:
“不是你的片子吧?”
“不是。”
娄晔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
“秦慕楚的,《困在时间里的父亲》,不止法国,意大利的外语片票房冠军也是它。”
“……”
周围人一片愕然。
《困父》他们看过,知道是文艺片。
一部文艺片拿票房冠军,哪怕是外语片的冠军,也有些匪夷所思。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没可能,毕竟这片子拿了威尼斯三座大奖,而法国、意大利本就是文艺片盛行的国家。
可这难度也不小啊。
感概之余,王晓帅也明白了今天为什么有这么多金发碧眼的老外来看电影,人家有粉丝基础的。
内心感情更加复杂。
既有因为同胞如此有“排面”而与有荣焉,同时又有些忐忑。
今天《情书》他来看了,场面可谓“盛况”,可以预见《日照重庆》放映时秦慕楚肯定也会去看。
到时候要是展厅里空荡荡的,岂不是很尴尬?
除非《情书》口碑崩盘,后面几场没人来看……
想到这儿,王晓帅心里一惊,连连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出脑外。
这想法太下作了。
虽说他们有竞争关系,可那是正当的竞争,并且没有输赢的那种。
受大众喜爱的电影不一定就能得奖,因为观众不是评委。
同样,电影节得奖的电影并不一定就比没得奖的电影好,因为评委只能评判奖项。
能入围大家就已经在同一水平线上,应该欣赏而不是诋毁。
参加了这么多年的电影节,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
“嘿嘿,有人心态失衡喽。”
娄晔搂着王晓帅肩膀的手拍了两下,见他脸色变个不停就知道自己“报复”目的达到了,宿醉有些昏沉的头都清醒了不少,笑出了声。
“侬别瞎讲。”
王晓帅脸一红,家乡话都出来了,拍掉娄晔的手,看着那张笑脸心想今晚还得狠狠灌一灌这个小赤佬。
面对周围人玩味的眼神,他一脸正色找补道:
“我有什么好失衡的……我就是在想《情书》拍的什么,门口那海报连演员都没有,就听皓子说是爱情片,咱们天朝人的爱情这老外能理解的了吗?”
别说,这番话还真转移了几人的注意力。
《情书》的内容在网上透露的很少,哪怕官宣上映日期了,也只是透露了几个主演,题材是爱情片,很是高冷神秘。
而门口展厅的海报,也很与众不同。
不同于大部分电影海报都是以人物为主,《情书》的海报是种在庭院中的一株小小的枫树苗,旁边有着些许残雪。
然后就是一行字:你好吗?我很好。
这海报他们进来时就看得莫名其妙。
现在经王晓帅一提,他们还真都产生了对《情书》内容的好奇。
这电影到底说了什么?
……
另一边秦慕楚也已经检票进场,对过来迎接的秦皓说道:
“行,皓哥,你去吧,咱们等电影散场了再碰面。”
秦皓也没客气,挥挥手笑道:
“那行,到时候谁先出去就在门口见。”
送走秦皓,秦慕楚几人在座位上坐下,看着几乎满座的展厅,刘汐茜有些惊讶。
同时放映的电影可不止《情书》一部,她刚刚路过其他展厅时也探头瞄了下,基本都有许多空位。
“离姐,好多人啊。”
她对曾离小声说道。
曾离点点头,眼中也流露出喜意。
看得人多,总是好事。
目光投向一旁的秦慕楚,想看看他的反应。
可秦慕楚任何高兴的意思,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扶手,支撑着头部,眼睛半眯着打了个哈欠,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见他这个样子,曾离突然有些生气,伸手杵了下他。
被杵得头一栽的秦慕楚看着瞪眼的曾离,也知道是为什么。
他本就不想来看《情书》,这片子他剪辑的时候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每个镜头都像刻在了脑子里一样。
可曾离她们非要来看,尽管她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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