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心玥被他逼视的有点儿压力,撤身后退,“我当然没有三头六臂,更没有什么帮手。咳咳,那些药渣只不过是我提前带在身上的,也不是什么催情香的药渣,就是普通的而已。趁着跟着我的那些人在我身后之际,拿了出来罢了。”
自己的戏做得很足,沈心玥想到当时那些去监视她的下人们看到那包药渣时的情景,就有些失笑。
“什么?你?”霍危楼被沈心玥的坦白激得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这是陷害。”
“这不叫陷害!这叫做兵不厌诈。如果不是她们做的,她们自然打死也不会承认,我这一计就不会成功;或者,如果她们不是做贼心虚,能细细地想一下,自然也就上不了这个当。”沈心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怪只怪么,他们作恶在先。
“你就不怕万一被拆穿,你的小命不保?”不知为何,霍危楼竟觉得有些后怕。
“当然怕。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么一个偌大的摄政王府,我初来乍到,身边要人没人,手里要钱没钱,说是让我去查,我去哪里都受限制,岂不是白说。一直被冤枉的是我,我若不想办法自救,谁还能救我?不置于死地而后生的话,早晚被人害死。”沈心玥咂么咂么嘴,不以为意。
“你放心。那个奶娘绝非枉死。这件事当中,与她绝脱不了干系。她懂得药理,所以那些我们始终查不到来源的毒药,皆是出自她之手。将我迷晕偷梁换柱,用催情香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将生米做成熟饭还想嫁祸到我的身上,还要用断肠散将喜婆杀人灭口。”
“至于兰清若,也定非干净之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收买喜婆的不是十两八两的白银,那可是一袋金子啊。试问一个区区奶娘,哪里来的金子?再者,如若真如她所说,恨兰清若入骨,她常年贴身伺候,何时不是下手的机会,还用大费周章地等到她大婚之时?糊弄鬼呢?只不过兰清若有老王妃护着,逃脱了罪责而已。”
沈心玥忿忿不平地说着,越说越有种恶人不除心里不快的郁闷,也不再等霍危楼说话,端起药锅气呼呼地走了。
东厢房院外。
霍子曜搀扶着看上去悲痛欲绝的兰清若行至门外。
兰清若停住脚步,两只手有些颤抖地扶住门框,抬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霍子曜,“子曜,你先回去吧。今日、今日之事给清若的打击太大了,清若一时难以接受。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就不留你了。你知道,我一直待奶娘如家人,她也看上去一直待我不错,我实是想不到……”
说到这里,看似已痛不欲生的样子,顿住了,眼里的泪水又忍不住涌了上来。
心爱之人遭此痛击,霍子曜一时也六神无主,从怀中掏出巾帕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清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莫要伤心了。好在这个奶娘婆子没酿成更大错事。你虽是错嫁了我,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丁点儿委屈的。”
兰清若只盼霍子曜不要再跟着自己,赶紧离开这里,接过巾帕佯装擦泪,低头不语,只微微点点头。
正值此时,她的贴身丫鬟珠儿赶了过来,搀扶起兰清若回去,霍子曜目送她们进屋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掀开门帘进到屋里,兰清若立即判若两人,她将手里的巾帕狠狠地甩到地上,火急火燎地去屋里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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