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芜很明显的感受出,这些鬼鲥正在逃跑。
不解的视线凝视著正在逃跑的两只鬼鲥,此时,视线裡除了自己的右小腿之外,还出现了一只手——昏迷男子的右手。
他的右手正与自己的右小腿重叠了。
然而,正是男子的右手,似乎正是鬼鲥们害怕的原因。
茫然地盯着男子的躯体,芜这才意识到——
难道男子的肉体能够驱赶鬼鲥?
这样说来也不无可能,男子如今都倒趴在草皮上了,却没有半只鬼鲥愿意靠近男子。
这意味着,男子的身体存在着某中驱赶鬼鲥的能力。
怀揣著如此猜测,芜连忙抱起男子的身体,往其他深受其害的罪犯们靠近。
事实证明,芜的猜测是对的。
仿佛男子的身上飘散著鬼鲥们惧怕的气味,男子的身体一但靠近鬼鲥,鬼鲥无不放弃新鲜的血肉,就是一个劲的逃离。
太好了!这简直是意外的发现!
“挣脱这些怪虫的大伙们!赶快往我的身后躲著!”
“是……是的!”
在男子的肉体驱离之下,芜帮助了一位又一位的罪犯脱离鬼鲥的毒牙,直到完全驱散。
虽然任意将男子的肉体当作驱魔物体,这行为有些不礼貌,但现阶段已经顾不上尊重了。
比起尊重,性命更加重要。
散落于一群的鬼鲥只能干瞪着芜身后的这些罪犯们,却不敢靠近。
众人就保持着慢速著往后挪移——直到与鬼鲥保持一定距离后,最终加快速度的跑离这片危险之地。
《西元1927年7月14日,10点38分,未知地点》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的路程,芜众人终于脱离了危险地区。
但这一点都不值得高兴——望着存活下来的罪犯们,芜的内心懊悔不已。
这完全不是芜犯下的错误,但仍然感受到愧疚。
要是没有这次的任务,这些罪犯们何必跟着自己受苦?
肉眼估计八十名的罪犯,每张脸上都深刻留下心有余悸的惊恐——也包括芜。
满目疮痍的洞口布满肌肤,全是鬼鲥的啃咬造成的。所幸鬼鲥并没有毒素。
虽然没有毒素——疼痛感依旧存在。
就连刚刚的惨叫声都回荡在脑海内,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平复复杂的心情了。
说坏也称不上,就当作是为了接下来的任务提前打上肾上激素,尽早进入备战状态吧。
要以现在的心理状态,要短时间内进入战斗是很困难的。
尽管我们没有应战的打算,但很难保证对方没有在酒虎山附近留下埋伏。
除此之外,现在也面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一个毫无防范的危机。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周围的景象从辽阔的平原已然转变成清幽的森林。
不出意外的,我们已经误入了“兰华森林”了。
这也是被迫无奈,毕竟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超乎预料之外的发展也就只能欣然接受了吧!
于是乎——先休息一会,冷静一下滚烫的脑袋吧。
“诸位先就地休息吧!”
芜安抚 著劫后余生的诸位罪犯,回应他的却是充满绝望的抱怨声。
“唉——真是衰事连连!”
“本以为靠着简单的调查任务就能够得到自由,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危险的任务?”
“你可不知道!那个‘吉尔’王子可是阴险之人。这根本就是一趟赴死的任务,为了就是造成意外事故,借此除掉我们!”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们也只能认了。”
无能为力的芜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来自于众人的谩骂与抱怨。
尽管谩骂的对象并不是自己,内心仍然替王兄感到抱不平。
王兄绝对不是那种人!
如此强烈的执念,在内心暗自反驳著罪犯的认罪。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这的确不是一趟安全的任务。
为了平复心中的波荡,安置好昏睡的男子后,芜正在四处的观望着。
观察著这座森林的方位。
四周的景象单调没有变化,周围幽静的有点诡异,只有偶尔的乌鸦啼叫声。
仿佛就像一座开放式的牢笼,放眼望去明明都是开通的道路,却感受一股封闭感。
活像个“监狱”似的。
这也许就是吉尔兄长所标示的危险吧?
但倘若只有这样,应该不至于造成生命危险吧?
既然如此的话,选择兰华森林这条捷径也不是说不能。
况且如果再试图走出森林,重新走上另一条路径,这样就太费时了。
但在决定出发之前,身为一名领导者,有必要做出正确的决策。
这些罪犯们的猜测并没有不可能。
万一这次的任务打算将这些罪犯除掉,那自己岂不是帮凶之一?
就算兄长没有这个打算,这次的任务实属危险,没有必要牵连这些局外人。
自己有必要对此做些确认——抑或是说“调查”。
“各位,方便听我问几句话吗?”
简单的一句请求,罪犯们开始停止了对话。
又是一双双凶神恶煞的眼神聚焦在自己的身上,不过芜已经很习惯了。
“相信你们也很清楚,这一趟并不是多么轻松的旅程,甚至有可能触及死亡——关于这点,很抱歉先前没能与诸位说,身为二王子的我在此向大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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