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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草包一个,更何况他早就查到置他于痴傻之物为何,他不是没有暗地查过。
唐糖儿的话让他另辟新径,他竟然思路一转,觉得此话甚对!但他还是疑虑,唐糖儿的猜测从何而来。
不用金麟宣追问,唐糖儿摊开手道,“那日殿下中毒昏迷,大皇子匆忙赶去,如此好的机会他怎么一点都不中用呢!”
“此话有些道理。”金麟宣呵呵一笑,“姑娘能想到这一层,让本皇子实在佩服。”
“这并不难,即便有范大夫还有暗卫在,但若大皇子执意带走你也不是不可以的,到时候你生机渺茫,而大皇子会在陛下心里留下疑点,这个时候那个幕后之人跳出来,那你和大皇子不就是为他们做了嫁衣。”唐糖儿笑眯眯道,“殿下,大皇子没有按照计划来走,想来还会有下一步,他实在不高明,被人利用也是可悲,依我之见,还是早些回京方能无碍。”
“姑娘,你为本皇子思虑这么多,为了什么?”金麟宣猜不透唐糖儿的心思,但他知道她有利可图。
唐糖儿莞尔一笑,“当初买下你为一,为你解毒为二,所求不过也是利,殿下只需为我行个方便,以便让我大展手脚也好赚些银子养老,这就足以。”
“姑娘,我……”
“殿下,如今确实是到了紧要关头,但现在谋划有些晚了,还是想想如何稳固地位吧!”唐糖儿话里有话,金麟宣之所以愿意耗这么久留在这里,为的是什么呢?无非就是缺些东西需要人支持一下。
金麟宣难掩失望。
“殿下,你的头发是被你自己无意烧的,你的牙是因为你自己非要吃大饼子自己造成的,我供你吃喝供你住,依然对你不曾亏欠,这些你都可以细查,绝无虚言。”唐糖儿说的就是实话。
“那为何隐瞒,还捏造出说死了?”金麟宣静静等待着她的解释。
唐糖儿也是很简单的给出了答案,“只因怕麻烦,我呢!做好事不留名,既然过去已然过去,就无需纠结。”
唐糖儿把契书推了过来,“卖身契本就没什么用,而买下你实在只是因为家里都是女眷无一男丁,怕一路波折受些罪,仅此而已。”
“如今物归原主,两不相欠!”
“姑娘,你不妨给我些便利,我也给你些便利。”金麟宣探过唐糖儿的底,若没些把握,怎会把时间浪费在此处。
也只有范章程会傻傻的认为金麟宣一直这般纠缠主要是为了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固然重要,但现在要做的事更加重要。
“那不如这样!”唐糖儿的手一下一下的扣动着桌子,对着金麟宣招了招手,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金麟宣眼睛睁大,随即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唐糖儿随即推过去一个信封,“拿走吧!”
“姑娘如此信任,就不怕我过河拆桥?”金麟宣实在想不到唐糖儿竟如此痛快,比男人还有魄力。
“世上人心最不能赌,但我想赌一把!殿下怕不会让我失望吧!”唐糖儿起身,“殿下在这里很久了,也该走了,我也去你的药铺走个过场。”
“姑娘,那我便留一人。”说着金麟宣出去没多久,领回来一个黑衣男子,让他跟着唐糖儿。
唐糖儿也笑着接受了,无非就是平日里就让他在宅子里砍砍柴做做事。
见唐糖儿收下了,金麟宣这才满意,大踏步地离开了。
唐糖儿拍打了一下衣服,这才出门。
墨风牵着马车走来,“高家人去了不少,其余家的也都去了。”
回善堂热闹的开了张,众人都带了薄礼,而高家的礼确是不轻。
高老爷更是亲切的和范章程聊的兴起,说着说着提到了儿女的婚事上。
一旁的薛老爷脸色难看的紧,身侧不少人在窃窃私语着,薛老爷感觉到自己的面子被拉下来被人狠狠的踩在地上,心中对自己夫人的不满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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