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张丘忙回身道:“还不快拜见新县令!”
众吏卒差役纷纷跪下行礼。崔元庭手一松,放开了那名为首的差役。
差役这下也懵了,没想到遇上的是县令,想告饶几句也说不出话,只得忙不迭地磕头,心中不断叫苦。
那几个原本被差役抓来的人一看这情况,立刻跪地喊冤,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盖过那些吏卒。
“冤枉!县尊我们冤枉啊!”
崔元庭一脸肃然:“都起来,你们几人跟本官回衙,有何冤屈当面诉来。”
楚邑县衙大堂外,徐灵府此刻正和众围观百姓挤在一起,看那端坐高堂之上的新任县令崔元庭升堂断案。
这位正堂官儿连官服都没换,但整个人坐在那里不怒自威,剑眉星目,挺鼻薄唇,背正腰直,端严的气场就笼盖了整个大堂。
衙役们在两侧站好,那几个喊冤的人低着头跪在月台。
早有人通报了县衙内的各个佐官,大家纷纷来到大堂整衣而立,徐灵府见一个头戴黑色软幞
头、身穿浅青色官服、腰系石带的官员快步过来。
崔元庭看了一眼那服色,把告身展示出来。那官员双手接过告身看罢,立刻恭敬奉还,转身从差役手中将一个托盘献上。
那官员对崔元庭躬身施礼:“属下楚邑县主簿李邺拜见县尊。”
其他佐官们也跟着躬身拜见:“拜见县尊。”
崔元庭揭开托盘上的盖布,露出了县衙大印。
他看了一眼县主簿李邺,这个人约摸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白净面皮,有点唯唯诺诺的样子。
李邺心中却是变扭,新县令用这种方式出场,令他们都很尴尬。
他当然懂得县官赴任,当地应派人迎候,还有好多讨好之辈就要在迎接时送上一大票银钱作为礼金。
可衙里却没给这位县令安排这些,其中原因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但作为县衙名义上的三把手实际上的甘草,他什么都不能作主。
崔元庭目光扫过堂下,一拍案上怒棋(俗称:惊堂木)喝道:“今天当街打人的是谁?”
现场感受惊堂木音效的徐灵府不自觉点点头,原来县令升堂审案如此威风。
那几个倒霉的差役见县令首先点到自己,心里顿凉——倒了八辈子血霉,居然当街得罪了上官,以后决计是好不了,此刻只得跪倒在月台另一旁。
徐灵府看见那几个挨打的百姓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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