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转身一招,几只在阵法边缘蠢蠢欲动的蛊虫飞回。
他腰间悬着乌灵夺,将阵盘一收,霎时幻阵障眼法消失,外面显现出几道修士人影。
竟是都穿着绝林城守卫法袍的守卫修士。
这几人本是神色不耐而冷漠,突然看见阵法内走出一个面目黝黑,气质森冷中隐含淡淡煞气的黑衣高瘦男子,不由都是一惊,立即警惕起来。
陈登鸣眼见是绝林城守卫修士,也是一惊。
不过好在气机察觉,这几人都只是练气中阶的修士。
当即沉吟片晌,还是抱拳道,“诸位道友是有何事?”
几名守卫修士面面相觑,一看陈登鸣那高阶法袍下鼓鼓囊囊的肌肉块头,还有腰间悬着的一对乌灵夺,就感觉这人不好惹。
其中一人当即客气道,“不好意思,这位道友请了,我们也是观察附近有妖兽活动的痕迹,担心此处有人遇害,故而前来打扰问询。”
“哦?”
陈登鸣微微颔首,知道兴许是方才捕猎妖兽时留下的痕迹,吸引了这几人。
他回头看了眼后方还未彻底处理干净的地面,沉吟道。
“那妖兽已被我斩杀,现场处理了,几位道友是对在下手中的妖兽尸体感兴趣?”
几名守卫修士闻言心中一紧,立即否认。
“那不会,那怎么会.”
“不错,我们绝林城守卫,都守规矩,岂会觊觎道友手中的妖兽尸体?道友说笑了。”
“就是,道友误会了。”
陈登鸣讶然,看了一眼反应如此大的三人,哪里还不明白这几人做贼心虚般的心思。
原本他也不愿与这几人起冲突,毕竟民不与官斗。
准备这几人若是感兴趣,就拿出妖兽尸体分了,也无大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破财消灾。
岂料这几人比他更紧张。
果然,只要自身变得强大了,身旁的人也都变得友善起来了,没一个坏人。
“原来如此,绝林城的守卫,果真是名不虚传,既无事,在下便先行离去了!”
“好,道友慢走!”
待陈登鸣那魁梧高大的身影消失,几名守卫修士相视一眼,又看了看前方地面留下的些许妖兽血,眼神中掠过一丝放松。
“没想到竟是一位练气高阶修士,而且看样子,或许是猎妖人,身上那股煞气,让我都感到心悸透不过气。”
“你还说,这次有点儿冒险了,还准备收点儿好处,差点起冲突,这可是野外。对了,刚刚我喊话是不是大声了点儿?”
“应该.还好,我看这位道友也很客气。”
几人这么说着,又互相看一眼,扯了扯身上的守卫法袍,笑了。
“还是披着这身皮好啊,安全。”
他们几人也有自知之明,没这身皮,刚刚那修士出来,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立即得装孙子灰溜溜滚蛋,哪儿还能从容交流的。
与此同时。
映月宗。
岳昆紧赶慢赶返回宗门后,立即便准备将有关妙音宗培养陈登鸣之事汇报老祖。
岂料事与愿违,老祖出关之后,不日便出门云游,神龙见首不见尾。
岳昆错愕,拽住掌门师兄追问,老祖何以出关就要远行,所去何方。
掌门师兄抚须瞪眼,“倘若你闭关修行这么久,出关了不出去转转透透气?
这老祖去哪儿,又怎会跟我说?”
岳昆无奈,原地踱步打转,心里作激烈思想挣扎。
有关陈登鸣之事,目前只他一人知晓,若是由他亲自汇报老祖,将来有什么功劳,也是他一人独享。
可如今老祖已外出,想要联系到老祖,就必须通过掌门师兄的许可,开启宗门对向的传音阵,否则难以精准联系到老祖。
然而,对向老祖的传音阵,一般也不可轻动。
纵使要动,也得经过掌门师兄,这功劳可就未必是他一人独享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汇报之事干系到妙音宗的私事,即便汇报老祖,老祖也未必愿插手妙音宗之事,要知道妙音宗的妙音仙子,可是金丹后期修士。
“岳师弟如此匆匆忙忙要寻老祖,莫非是有什么大事?”
眼见岳昆似心情烦躁,掌门灵月道人目光一闪,含笑试探道。
岳昆心中一动,面上不露神色,转身一叹,摇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那来自南寻的弟子最近下山,死在了外面,不知掌门师兄可知晓?
老祖曾一直关注此子,我想将此事汇报给老祖,若是师兄你能开传音阵那是最好。”
灵月道人眉头一皱,不悦道,“老祖刚出关云游,正是要寻个好心情,伱那弟子前些时候就没通过考验,老祖早已失望,如今还要因这点儿小事惊动他老人家?”
他说着,心内嗤笑不已。
曾经岳昆因成南宫云的师父,在老祖跟前交流的机会也变多了,能获得的资源和宗门贡献也多了。
他是看在眼里,酸在心里,面上还要装作一副大度无所谓的模样。
前些时候,南宫云确定没有价值,如今更是死了,那就是连废物都算不上,又岂能因此再传音惊动老祖?
“如此,此事也只好暂时压后.”
岳昆早有预料,心中一叹,告辞后转身离去。
那就不急吧。
等老祖回来再汇报,有功劳也还是他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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