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可使不得!”
刘从急了,连忙上前,单膝跪地,“娘娘,所谓无功不受禄,卑职何德何能受此赏赐?请恕卑职斗胆,恳请娘娘收回成命……”
“哦?”
玉妃一蹙眉。
丰顺文见此,却是一笑,道:“丰雅,军中有规矩,不得私下收授钱财,你这一送还送千两,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发了一笔横财吗?”
玉妃点点头,似是被说服了,于是改口道:“也对,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样吧,银钞就不送了,只送那如意就好。”
“娘娘……”
“如意如意,万事如意。”玉妃打断刘从,似笑非笑,“虽然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但是放在家里求个平安,消灾挡祸,也是不错的。”
刘从的面色一变,略微一顿,低头领了,“那,卑职谢娘娘赏赐。”
玉妃‘噗哧’一声笑了,“这才对嘛,哎呀,快起来,自家人,客气什么。”
刘从再次谢恩,这才站起来。
与此同时,隔壁已经没了声响。
众人默契地等了一会儿,然后那青年就衣衫不整地走了进来,提着裤子,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玉妃一惊,从座位上一弹而起,“哎,朝儿,你看你,快些穿好衣服,不要着凉了。”说着就上前去,亲自为青年穿衣系带。
丰顺文喝着茶,装作看不见。
青年张开手,任由玉妃帮自己整理,嘴里有点不耐烦地嚷嚷,“唉呀,不好玩,娘啊,我不想回去,我还要出去玩一会……”
“玩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晚膳前不回去,你看你父皇不把你臭骂一顿。”
“这不还有一下午嘛?反正我不回去,我还要玩。”
“不行,绝不行。”
玉妃断然摇头,“你要玩,回宫里一堆人候着,随你玩。”
青年不高兴了,“宫里的那些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她们都知道我是谁,还有什么乐子?没一点意思,还不如去逛花楼。”
“你!唉,朝儿,这话可不能在外边说,尤其在你父皇面前,知道吗?”
“行,行,行,不过反正我不回去,我还要玩。”
“朝儿,不是娘不让,而是今日不同,你那大哥今早上回来了。”
“我管他……”
忽然一顿,青年瞪大眼,“什么?谁回来了?”
玉妃白他一眼,“你大哥!”
“大,兴,兴民?”青年跋扈的表情一下就卡住了,甚至有点结巴。
“除了他还有谁?”
“不,不是,他,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他回来做什么?娘,他回来干嘛?他……”青年竟然有点手足无措。
“自然是你父皇召他回来的,至于回来做什么……”
玉妃帮他整理完毕,又捋捋衣领,这才满意地摸摸他的脸,溺爱地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有娘在,有你外公在,有大舅二舅在,你不必怕他就是了。”
青年咬着牙,硬着脖子‘哼’道:“我,谁说我怕他?我怕他做什么!哼,我早就想找他算算旧账了!这回总算是有机会了!”
“呵,这话也不兴说,你们可是亲兄弟。”
“哼,谁跟他亲兄弟……”
“好啦!”
丰顺文见青年越说越不像话,截停了,“闲聊就聊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兴朝,你先下去梳洗一下,我跟你娘还有话说。”
青年还是不情愿,“娘——”
“朝儿,听你舅舅的,去吧。”
“我……,嘁,烦死了!”青年原本还想再挣扎一下,但是丰顺文不耐烦地一瞪眼,他立刻就老实了,负气地甩袖而去。
丰顺文站起来,“刘千军,前堂就麻烦你收拾一下了。”
“是。”
刘从点头领命。
“那就麻烦刘千军了。”
玉妃笑着客气了一句,然后就随着丰顺文一起离开了。
转眼,内堂就剩下刘从一人。茶水未凉,还在冒着袅袅热气。刘从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出内堂,来到了大堂。
大堂里一片狼藉,杨家的女孩就躺在审案的大案上。她的胸膛微微起伏,还有微弱呼吸,但双眼死灰,已经失去一切光彩。
刘从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刀。
后厢,所有下人都退避了。
“大哥,仙师那边怎么说?”
“还没回信。”
房间里,熏香迷人。丰顺文脱去外套,倒了一杯热水。
玉妃皱眉,“怎么这样,他可是收了我们……”
“丰雅!”
丰顺文打断她,凝声道:“仙师自有他的打算,我们既然相信他,他就必不会让我们失望。”说着,他朝玉妃打个眼色。
玉妃虽有不忿,却只得无奈打住。
丰顺文揉揉额头,“不过,既然他回来了,我们就得重头计议了。”
“二哥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整一木头脑袋,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
“父亲呢?”
“还未回信,不过应该就这两天了。”丰顺文接着安慰道:“这事你就先别理了,我们会处理,你只管在宫中看着那女人就行了。”
“嗯……”
玉妃点点头,然后看丰顺文心不在焉的样子,脸颊莫名地一红,便转身走进内室。隔着单薄的纱帘,若隐若现的,她开始宽衣解带。
丰顺文喝一口水,眼角不时斜瞥。
玉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若带羞涩,“顺文,你,进来一下。”
“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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