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她甚至连眼泪都不敢落一滴,第一时间要将迹象掩盖,以免惊动背后真凶。
这一藏,就藏了三年。
三年,她甚至都不敢将哥哥的尸体带回武林盟。
“世人愚昧,也太容易被骗了,”秦刚烈笑着捧起小脸:“还是孟宗主聪明,他就不会被骗。”
沈玉凝提醒她:“你莫不是忘了孟棠此来江南是为了什么?”
“我问过他,他说不是为了《先帝遗册》。”
“天下习武之人哪个不想在武学上登峰造极称霸武林?”
“孟宗主就从没这么想过。”
“男人骗女人的花言巧语你也信?反正我不信!”
“那是因为!”秦刚烈欲言又止,又翻了个白眼:“算了,我跟你这种眼高于顶的武林盟主说什么,反正在你眼里,天下所有习武之人都是要和你抢盟主之位!”
沈玉凝觉得自己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索性起身道:“我只是来看看他会不会死,既然无事那哥哥走了。”
秦刚烈起身送客,谁知沈玉凝虚晃一枪,直接绕到屏风后头。
“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把他杀了吧?”秦刚烈跟了上去:“莫说只是皮肉伤,就算是缺胳膊断腿在我墨阁面前也只是小伤!”
“嗯……”沈玉凝摸着下巴上的疤痕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好像是没死。”
不仅没死,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还不错,面色红润,呼吸规律,好像和荷花池旁是两个人一样。
她又一把掀开盖着的被褥,只着一件里衣的孟临宵,受伤的胳膊做了简单的包扎。
“放心,”秦刚烈补充道:“除此之外没别的伤。”
“那……他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秦刚烈脸色一变,沈玉凝像是发现了什么,急急问道:“什么隐疾?”
话音刚落,自己的手腕却被一把抓住,她惊了一跳。
“盟主!”白禹上前,见尚在昏迷的孟棠竟然抓住了沈玉凝的手腕,又急急向秦刚烈求助。
“秦姑娘?”
“不怕不怕,有我在!”秦刚烈上前查看昏迷之人,见他眉心紧锁,赶紧以两指抵在他的太阳穴上,慢慢以内力为他安抚。
但那人虽舒展眉头却并未松手,秦刚烈给沈玉凝送了个眼神,她抽了抽,没能脱身。
白禹二话不说就要上前掰开,秦刚烈忙道:“不可!你现在把人弄醒就不是起床气这么简单了。”
白禹只得又趴在床前对着那衔月宗主道:“孟宗主,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手松开,要么让我把你这只手砍下来。”
沈玉凝一想到自己以后走到哪要带着只断手,不禁一阵恶寒。
然而让她更害怕的是,白禹话音落,那人的手竟又紧了几分,似是下定决心不要这只手了。
秦刚烈疑惑:“不对啊,中了我的催眠术竟然还有自己的意识?我再试试!”
言罢又以食指摸过他的神庭百汇等几处穴位,白禹一旁着急:“秦姑娘到底行不行?”
“哎呀!大不了就让他抓一晚上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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