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语音清晰地补充了一句:“他一贯不喜欢我,又怎会因为多日不见特意来接我?只怕接我为假,想要让我原谅顾清秋是真。”
“你……”裴安阳不悦极了,“你怎能这样说自己的父亲?他最是疼爱你,平日里你犯下的过错,他从未与你计较。”
顾宁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鬓角的一缕发丝,语气幽幽:“母亲,正是这样才奇怪啊!”
“外祖母替我寻来的名师,我使性子不愿去学,他当即就将顾清秋送了去,我不愿参加的宴会,他当即就让顾清秋去。”
“你瞧其他女娘,哪位没有使过小性子?哪次不是父母千劝万劝地,可怎么到了我这,一使性子,所有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归了顾清秋?”
“更为奇怪的是,不过是使了一次性子,从此以后,外祖母送来的名师就全都送去了顾清秋那,所有宴会的帖子一送来,就都是顾清秋去参加,竟然连知会我一声都没有。”
“从此以后,我顾宁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废物,她顾清秋就成了京中闻名的才女。”顾宁偏头看向裴安阳,“母亲,您说,究竟谁才是他的女儿?”
裴安阳怔在原地,她极力消化着顾宁所说的这些话。
可纵然如此,她也无法理解。
“自然你才是他的女儿,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裴安阳艰涩道,“宁儿,你怎么能这样恶毒地揣测自己的父亲?”
顾宁轻嗤一声:“我倒不觉得,反正这些年来,他与顾清秋更像是亲生父女,什么好的都想着顾清秋,从我这扒拉各式好处全都送去顾清秋那,母亲若是不记得,我还可以替你仔细梳理一遍。”
“你!”裴安阳气得浑身发抖,“还不是你缺乏管教,样样都不如清秋,你父亲为了顾家颜面,这才……”
“好啊!”顾宁扬起下巴,眼神凌厉道,“若是嫌我给顾家丢人了,不如就将我从顾家除名,左右舅舅说了,让我姓裴也可以。”
“放肆!”裴安阳温婉的脸上满是怒气。
顾宁不躲不避,直直地与她对视。
方才还是母女温情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明日你就去女学!”裴安阳怒声道,“你这性子,必须要好好管教了!”
“你怎么又惹你母亲生气了?”顾致远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指着顾宁便骂道,“你母亲日日牵挂你,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顾宁掀起眼皮,澄澈的一双桃花眼直直地望着顾致远,仿佛能看进他的心底。
这时,顾致远心中颤了颤。
但很快,他又做出了一副威严的父亲模样:“你屡次忤逆长辈,若不送你去女学,今后又怎配为端王妃?”
“嗤”地一声,顾宁借着手帕将唇角的那抹讥讽笑意掩下。
她抬起眼眸,十分真诚地说道:“不是我不愿去女学,只是……我实在是有些害怕。”
“女学乃是当今皇后一手创办,每家贵女都要去学习女德,当初你母亲怜惜你,总不同意,这才将你养成了今日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账模样!”顾致远满脸怒气,一双眼睛更是隐隐可见赤红。
他指着顾宁,通身的戾气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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