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几十人走进此处小径,惊起了许多飞鸟,他们嘈杂的脚步声,逐渐打破了此处的宁静。
姜知州铁青着脸站在原地,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
见前方人影重重,他急得几乎呕血。
“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管家跪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道:“老奴……老奴也是听前方的护卫说的……别院中只有几个看守的护卫,他们并未瞧见樊管事送人过来!”
姜知州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扶着一旁的树干,嘴唇颤了颤:“怎会如此?究竟是何人害我?”
如今樊管事不见了踪影,那些护卫与美人也是毫无痕迹,江宁城内,有谁胆敢与他作对?
“会不会……”刘管家思索片刻,小声道,“是原家与凌家?他们对大人素来不满,屡次想要与大人重新划分利润,若能将樊管事与那些人抓住,岂不是多了一个能挟持大人您的把柄?”
姜知州眼神一凛,肥肉堆积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如今想来,也只有这两家敢与我作对了!”
就在此时,一个护卫脸色发白地跑了过来,他的背上,扛着只剩一口气的护卫。
“大人,属下等人在前方的密林中发现了一个大坑,里面……”他低声道,“全都是我们的弟兄!”
“樊管事呢?”姜知州恨声道,“还有那些女人!都去了何处?”
护卫艰涩开口:“都不见了。”
此话一出,姜知州往后退了好几步,眼中惊惧交加。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凛,便捏住了只剩了一口气的护卫衣襟,恶狠狠地问道:“是谁?是谁拦杀了你们?”
护卫“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道:“那些人全都蒙了面,看不清面容,但……但属下却瞧见了他们脖颈后的黑虎刺青!”
“黑虎刺青!”姜知州磨着后牙,恨声道,“果然是他们两家!”
原家与凌家互为姻亲,两家通婚已有上百年,他们两家如同一家,举两家之力,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暗卫。
而脖颈间的黑虎刺青,就是他们的标志。
姜知州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他捂住胸口,恨声道:“立刻回城!”
“我倒要看看,他们两家有何底气,敢与我叫板!”
马车在泥泞的山路间快速行驶,扬起了漫天灰尘。
姜知州等人离开后,树林中窸窸窣窣几声响动,几十道黑影随之出现。
岳荣瞪大双眼,喃喃道:“县主怎么会知道这样的密辛?她不是向来只懂得吃喝玩乐?”
“不仅如此。”谢宴冷冷道,“此次计划,也是她一手谋划。”
“县主可真聪明!”岳荣一听,夸赞道,“这等才智,与主子您都……”
“疼疼疼!”岳荣捂着胳膊,连声叫唤。
他对上谢宴冷若寒霜的目光,浑身一抖,顿时噤声。
在他身旁,岳明拱手道:“主子,县主此番计划,定能离间姜知州与江宁世家的关系,我们大可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去信阳州。”谢宴声音低沉,“将一切告知大长公主。”
“可是这样一来,县主只怕是要被责罚……”岳荣小心翼翼地说道。
谢宴脸色一寒,正当岳荣准备辩解时,却听他淡漠的声音响起。
“就说这一切是我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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