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待姜知州再次见到顾宁时,他头发散乱,就连官帽都不知道去哪了。
“县主此举甚是不妥!”姜知州一见顾宁,张口便道,“您是未来的端王妃,此举若传到朝中,恐怕还会有损端王的声誉。”
顾宁挑了挑眉:“你是何人?也敢来教训本县主?”
姜知州张了张嘴,却觉得头顶一阵凉爽。
下一刻,他的衣袖被人扯动,一个衙役将被踩扁的官帽呈到了他面前。
见状,姜知州气得两撇胡子直翘。
“原来你是姜知州。”顾宁惊讶地捂住了嘴,“怎么这副埋汰模样?”
姜知州指着顾宁,嘴巴嗡动几下,却只瞧见了顾宁离开的背影。
几队禁军很快跟上,将顾宁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根本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大人,殿下来信可是嘱咐过的,让您务必要招待好县主!”
听得身边人的话,姜知州深吸一口气,慌慌张张地将官帽带上,拖着肥胖的身躯一步三喘地跑到了顾宁身边。
“见过县主!”他朝着顾宁深深作了一揖。
顾宁轻飘飘地瞥了眼他,笑道:“原来姜知州还是懂礼数的,方才你那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我还以为你是我舅舅呢!”
原主太过喜爱楚云逸,导致楚云逸身边的人,也从不将她放在眼里。
今日姜知州敢这样教训她,想必之前在京城也没少做这样的事。
无论有没有秦宇那一档子事,她都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姜知州。
姜知州素来能屈能伸,当即便拍了拍自己的嘴,讨好笑道:“县主这是哪里话,下官不过是个小小知州,哪敢与裴大将军相提并论?”
“的确是不配。”顾宁将他上下大量一眼,十分认真地说道,“样貌不配,才能更是不配!”
姜知州笑脸一僵,很快反应过来,继续贬低自己:“县主说得极是,下官素来是有自知之明的!”
“您初到江宁,想必还没安置的地方,不如去下官准备好的别院……”
“好啊。”
顾宁这次倒是答应得十分爽快。
她坐上马车,十分自然地指挥姜知州:“还请姜大人带路,我这一路舟车劳顿,急需休息。”
姜知州无有不应,忙是坐上一旁的小轿,在前方替顾宁开路去了。
瞧着那一摇一晃的小轿,还有力夫吃力的模样,顾宁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
“姜知州,难道你府中少马不成?”顾宁冷笑道,“竟然让八个轿夫抬你走!我在京中,可从未见过何人有你这样大的排场,就连皇帝伯伯的步辇,也只是四个轿夫抬着。”
姜知州背后的冷汗“唰”地一下就落了下来,他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县主恕罪!县主恕罪!”他跪倒在地,口中不断辩解,“实在是府中那几匹老马都不中用,新买的马还未到,这才不得不请轿夫抬着!您也知道,我这身形,四个轿夫怕是抬不起来!”
顾宁冷哼一声,却未就此罢休:“江宁这样繁华,竟是连知州的马都顾不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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