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下来,直接让屁股开了花,括约肌被拍断,一个多月屎尿满身……张口结舌的老善一个劲儿的摆着手都快哭了:“使不得啊大人,卑职可怎么敢啊,大人使不得啊……”
姬知县哪里听得进?挂不住脸不依不饶地逼问道:“如何使不得?虽说文武殊途,你我可都是圣上臣子,莫非我这七品知县攀不上三品衔的将军么……”
明白人都看出来,姬县尊这时已经喝昏了头:游击将军虽说名义上是从三品的武官,然本朝以文御武,别说什么参将游击,就算是正二品的总兵官,平时见了知县也要客客气气的寒暄一下。
眼看双方要闹僵,周围的人赶紧离座跑来劝解,副将沈成刚和通判金家庆也在其中。金家庆嘻嘻哈哈地打圆场:“哈哈哈姬县说的甚么话来?什么瞧得起瞧不起殊途不殊途的!咱们是仰仗圣上洪福,文武同心!”扭脸对善野火道,“善将军也不必过谦啊。孙帅和知府大人不是已经义结金兰了?日后这可是千古佳话啊哈哈哈……”
沈成钢更直接,直接一脚踹在善勾机的小腿上:“哪儿他娘的那么多废话?太爷瞧得起是你这龟儿子的造化!还不谢过太爷?”
一众人等借坡下驴,这二位终于拜了把子。再然后,一个发自肺腑,另一个感激涕零兼诚惶诚恐,相互搀扶着回到座位继续灌酒不提……
知府大堂正厅是宋明议和孙杰一桌。
古人把结义看得很重,二人既然已经是兄弟相称,也就没有什么避嫌的讲究了。宋明议正妻早亡,席间如夫人还出了后堂,给孙杰敬了杯酒。怕孙杰尴尬,宋知府还特意给义弟找了个美姬陪着——当然,上不得桌,在斜后侧坐着照应。
酒过三巡,宋明议一拍手,长随老李捧着个盖着红布的长长托盘走上前来。孙杰有些误会,变色道:“大哥!你我兄弟,如何使得……”宋明议轻轻一笑,摆手止住了孙杰的话:“贤弟有什么话,先看看再说不迟。”
孙杰一怔,伸手揭开红布,不由得大喜过望:整整齐齐并排放着的是两口长刀!
雪亮的刀身呈现出可称完美的略略弧度,两侧的血槽开得很长,黄铜刀柄上密匝匝缠着红丝线,护手刀镡上还刻了字。尽管不认识篆字——哦,好吧,其他任何字体孙杰认得的也不多——也知道应该是“必胜”、“克锋”之类的吉祥语。
耐不住性子的孙杰抄起一把,随手挥了下,更加兴奋:两斤七八两的重量简直太顺手了!丝线与掌心的摩擦力,更是给自己带来满满的自信!
细细端详刀身上的纹路,愈发意外:刀刃的纹路居然与刀身完全不同!
那时,铸刀造剑通常使用煤炭。而煤炭里杂质较多,混入刀身会大大影响其强度,因此,不停的锻打,是剔除杂质的最有效的方法。当然,这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而刀纹,便是“千锤百炼”的痕迹(这个词也是这么来的)。锋刃部分呈现的不同纹路则说明经过另一种处理:覆土烧刃法。就是用黏土盖住刀身,单独对刃部淬火、锻打、研磨。如此这般循环往复,便得到一口宝刀:锋刃部分硬度极高,无坚不摧;刀身具备一定的柔韧度,可以吸收化解大力劈砍的动能,尤其是与锏锤等重兵器相格时的反作用力,不易折断——这是一件精心打造的堪称艺术品的宝刀!
喜出望外的孙杰看着宋明议一时语塞:“大哥!”
宋明议哈哈大笑:“兄弟不要见外!贼兵围城时愚兄便挑了三个最好的匠户,瞄了贤弟的刀样子做的。宝剑赠英雄,使得顺手便好,那些小儿女的话,你我兄弟就免了吧。”
孙杰重重的点了下头,端起酒杯,向宋明议一比,仰头干了。
宋明议端起杯啜了口继续道:“论兵,愚兄是外行,只是看书中有‘削铁如泥’的宝刃,具体使用什么材质更一窍不通,府库里只有精铁,只能勉力而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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