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确计划。但,这事却又透出蹊跷:普通的盗贼绝不该有这么大的胆子!
边镇的银库里大都是军饷,其守备力量绝不是几十个土匪能攻得下的。如果是谋财,更应该去找周边寨子里的富户下手。虽然能在这地方积聚下财富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无论如何也比重兵把守的府城更容易对付吧。而且,怪就怪在,看样子不像为了劫财,银库那里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反而是屠净了朝廷命官一家然后直奔下一家,目的性极强——怎么看怎么是索命来的!联想到推官大人高升以前是州判,邓长江不由得心里有根弦突然抽动了一下,隐隐的感觉到什么,可自己一时也说不出。
张家口堡离府城最近,邓长江知道剿贼的责任大半会落到自己头上,于是叫齐了亲兵在营帐里候着。果然,不久命令便下来了。
邓长江营里的战兵分甲乙丙丁四个步队。经过上次乃前汗的破边,边军的整备比以前多少像了些样子,甲乙两个步队野战真能拿出手了不说,丙丁两队用来守营也足以对付一阵子了。虽然不晓得那伙匪人的具体数量,但各种情况分析下来,不会超过二三十人。对付这些无甲土匪,一个披半甲的百人队足够了。因为有野战部队未经地方文官明令不得入城的禁令,邓长江吩咐乙队备战,在营门口候命,自己带了几个亲兵进城看看现场是否能寻些线索。
推官大人的宅院比想象中要整齐,并没多少群盗哄抢后的狼藉。邓长江自己本是流边充军的山贼出身,瞄了几眼心中便有了数:这伙匪人事先一定踩过点儿,掐准了巡更的时间,等更夫过去,分两起儿同时从前后院搭人梯越墙而入。而且分工明确,前院的直奔下人房,翻后墙的直奔正偏卧房——所有人都死在屋里,没有跑出来的。
值更的门子估计在打瞌睡,穿得整整齐齐的歪坐在门房地上,胸口一片红濡——睡梦中被一刀透心。
推官大人,哦,好吧,确切的说,应该是推官大人——因为尸体没有头——赤着身,斜倒在床上,床头的墙壁上全是血,应该是睡梦中被人拎起头发一刀断喉后直接割的首级、床边一两步,萎顿着一具赤裸女尸,可能是大人的如夫人,也许是婢女。同样的无头尸,胸口血迹上有一道明显的抹痕,看样子是死后还被某个匪人揉了一把——显然,被其他人阻止了进一步的侵犯。床尾的衣箱、床边的抽屉都被翻过,但角落里还有两三粒几分重的散银,说明翻的很潦草。
厢房里的无头童尸是小公子无疑。小公子的保姆死在一旁,首级还在。从仆役到家主阖府近二十条人命,致命伤或在胸口或在腹背,而——下人们的首级都在!
灭门的命案,事关朝廷命官,府城的仵作早已查看过尸体:都是刀剑伤,没啥可分析判断的。不过,同样的场景,在邓长江眼里大有不同!看到断颈,邓长江心里立即得出结论:这是职业军人干的!
割首级这活儿,做起来要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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