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的八卦阵上,前方置了一座青铜巨鼎,二者恰好置于太极,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躺着,大多都是死了一年不到,水还没脱干,就是卖相还不如干尸,张起灵走近闻到一股恶臭,不禁皱眉,尸体边上还有夹杂着些靠墙的骨架,散乱在化成条状的衣料上
“这是我上个老板的队员。”君落卿捂着鼻子,她套上了法医专用的橡胶手套拨弄那尸体的队服,黑色的血迹顺着脖颈干涸在地面,眼球耷拉在空洞外,她扒拉开趴在地上的那人的衣襟,发现侧颈上一大块肉连着筋都被撕开,狰狞无比的撕扯伤裸露在外,隐约可见森白的骨骼——连蛆都不号这口,她想,神情平淡地撑开了撕咬伤口:这么特别的伤也就只有血尸有这杀伤力,上个老板整的装备绝对够解决人面鸟了,说是别的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
于是她饶有兴致地对解雨臣说:“花儿爷,这些人是被血粽子咬死的。”
解雨臣目不转睛地盯着壁画:“能解决吗?”
“数量不多的话,没问题。”
张起灵对满地鲜尸没多大兴趣,他走到棺椁旁抚摸着雕花纹理,石棺能对得上的葬在这里的墓主人地位绝对不低——棺材被撬动过,细看棺盖并不严丝合缝,像是从里合上的,血尸被放出来了不会这么自觉,看来这口馆不是血尸的来源
“开馆。”张起灵沉声,吴邪和胖子立即放下手边工作,胖子丢下一根大腿骨就赶了过来,吴邪手里还剩个小的银制酒樽;张起灵用刀卡进缝隙里绕了一圈,棺盖松动,吴邪和胖子接应着,抓住一撬起的机会卯足了劲推开棺盖,张起灵用手电朝内一打:棺材里就剩下具奇形怪状的干尸静静地躺在那里,个头看来也就170不到,男尸,零星铜钱散落在干尸同样风化的布条上。显然,他周身该有的贵重随葬品早就被人搬空了。
“艹,这是干尸还是动物遗骸,八只手三条尾巴?!千手观音都不敢这么玩。”
君落卿将耳室内的壁画祭器看了个遍,青铜鼎里还祭着个头颅,棺椁里葬的是将军?彼时她正提着一樽迷你青铜酒樽,闻言说道:“你仔细看看,那手臂是不是拼接上去的?”
胖子依言,和吴邪将躺在馆底的尸体翻面,张起灵在干尸背上轻轻地按压,然后对胖子摇头,摸到尾巴时有片刻停顿:“假的。”
“这超出我学过的生物学范畴了,人长手是很正常的,但我不理解这位祖宗为什么可以长八只,你们有哪个见过张八只手的人!那他妈是蜘蛛还是章鱼!”胖子眼珠瞪得浑圆,黑瞎子也将注意力移到尸体上:“把它的头砸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要确保他不会在我们接下来的旅途中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既然能在这墓的外面看到黑毛蛇,保不齐这儿不会出现,要是这是个变异的黑飞子,在它活过来前干掉他是最好的打算。”
“别动。”张起灵快速道,挡住了吴邪握着大白狗腿的手,他绕着棺椁走了一圈,手指搭在石沿上,好像在确认什么,回到原点,张起灵撑着石棺翻进棺椁内将干尸整个拎起毫不犹豫地丢了出来
干尸:你礼貌吗?
“有发现?”君落卿探头,她将手里的冥器朝上抛了一圈,“这边的青铜器和部分银器上有种奇怪文字刻的编号,除了正常的镂刻外,少数有符文符箓,推测的祭祀方向是活祭。可你们看,这些大小的器皿倾倒的方向不一,是死在这里的队员逃命时无意撞到的,有些没有倾倒的器皿摆的很规律,像少数民族地方的标志,出入石门属于正规方位,那这些礼器的作用很可能镇压着这里的什么东西。”
张起灵朝她看了一眼,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壁画并不连贯,看不出有用信息,我能解读的部分和石门外的出入很大——张起灵,墓道在棺底?”解雨臣连忙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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