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都在您手下控制的?”胖子见状说
黑瞎子说:“是蛊蝶。”
“少废话,跟上。”君落卿变戏法一样摸出一根烟,说完擦燃打火机叼在嘴里:她没烟瘾,懒得搭理别人时习惯嘴里叼点什么罢了
“蛊虫?这门技艺不早在上个世纪倒斗行业里就失传了么,原来大妹子是传人啊!”胖子自动屏蔽了君落卿后面的话,笑道
“咱们看到的尸体是什么情况?”吴邪问道
“都是影人,它们想吸引我们过去,看起来群体动作被人强行打断了。”
“这东西有实物化的样子吗?”
“有,黑色的,像密洛陀。”
吴邪一下就对不着痕迹地影人不感兴趣,他们仨差点儿栽在密洛陀手里过,对那玩意儿没好印象
“不过蛊蝶这东西好是好,太鸡肋了,只能用一次。”
众人在树林里穿行,周围都是烟雾,视野最多停靠在三米左右的位置,看不清远处天色明暗与否。君落卿带的是野路,因此路况不乐观,除过偶尔映入眼帘的坑坑洼洼和难以辨识的碎骨外,树干上密密麻麻不知被何牙尖的生物啃食去树皮,有的地方爬满指甲盖大小的蚂蟥,简直是密集恐惧症的福音。
越深入腐臭味狠狠地朝着鼻腔里灌,难以形容的味道在肠胃里经久回荡,好在时有时无,过了一阵便要适应许多,吴邪算个幸运儿,他嗅觉功能欠缺,除过反胃生理上要好得多。老江湖们自是满面菜色,黑瞎子竟然掏出了一包医用棉布口罩。
君落卿:百宝箱实锤
张起灵走在最后,他轻浅地拧了下眉头:影人群体性出没觅食会消失的如此快?他的视线隔着人群淡淡落在君落卿左手,后者仿佛察觉到什么,把手插在了衣兜里。要是吴邪或胖子,多半会来一句:这人背后长眼睛了
左手有明显的枪茧,疤痕贯彻掌心,她以前多多少少惯用左手——自己怎么突然琢磨起这个?张起灵罕见地跑神去想此等无关紧要的问题,神识回归本体的刹那就听黑瞎子感叹:“你要从这儿下去,大凶,还不够粽子塞牙缝的,当真不是来要命的?”
“那多亏啊,我自己还栽进去了。”君落卿回以白眼
“……东家,会起尸吗?”
“真说不好。”吴邪摸着下巴,“规模挺大,千万别是人面鸟的别居就行。”
“这是阵眼。”解雨臣摇了摇手电
干尸,粘黏在墙壁上腐朽青紫交加冒着尸水都古尸粘连依覆着紧贴它的尸体;白骨横七竖八嵌在墙壁里,仰敞在坑底,甚至有的新鲜尸体没腐烂殆尽,碎肉糊在骨头上。
这坑少也有十米来深,螺旋装没入地下,喇叭一样将坑里极尽丑恶的姿态暴露在他们眼前。无论堆积的尸体腐烂风干的程度如何,它们皆是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堆叠镶嵌,譬如有的干尸身体已经拧成一根麻花,脸都站在了留着尸水的尸体上,简直令人作呕
“万人坑最下方有面铜镜。”吴邪说,“个头不小。”
“拒尸阵。”张起灵居高临下审视着堆积如山的尸体,他就像一潭平静、无底的死水,能够吞噬万物,无论世人外界向池底投掷各式物体,波澜也就是轻轻荡漾,来去几下再度归入沉寂,吴邪和胖子是这潭死水里回波最久的那个。
张起灵这潭池是死水无波,却泛滥着最纯粹圣洁的颜色。
三双眼晴落在他身上,张起灵双臂自然垂落于跨间。这次沉默的时间要更长,吴邪想:小哥是想起一些东西了
拒尸阵,在许多墓葬风水局里属于常见范畴,古人注重丧葬礼仪都同时多深受宗教信仰的影响,处理后事会在墓里设置机关密术,多作伏羲八卦,天地风水等,以此防止有后人掘墓干扰主人长眠的魂灵或放出有的墓中埋的不干净的东西。这点几人皆有所耳闻,张起灵黑瞎子要对此了解更深刻些。
“拒尸阵是下葬前的礼仪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有些古代丧葬风水师认为铜镜可以辟邪,祛除镜内反射的不干净的东西,寓有净身驱邪之意;铜镜立于此是为谨防那些四处飘散无法安息的鬼魂叨扰此地魂灵安息,方士们做完法事应墓主人亲朋要求需抹去原阵法所在,为的就是不让后人凭据原阵法留下的痕迹推断出墓穴具体位置。而这个阵法却是生生逆转了拒尸阵本该发挥的作用,他一定是刻意曲解了阵法用意。制造、抑或协助此工程建设的喇嘛在方士‘施法’期间投入了大量活尸,至于这白烟的来源,暂时不得而知。”君落卿说
吴邪盯着巨坑底部的镜面:“如果说祭祀的方士里有邪|教内应,要逆转此阵作用,必当大量利用属阴之物填充压制阵法,虽然我不太相信这些,但是既要图谋私利,阵法里摒除那些亟需改变的地方,应有的重要物什断然不会缺少。铜镜的出现绝不偶然,我倒觉得排列此阵之人的用意若真如此,这里就该有其他什么来同这面镜子呼应。”
“水镜。”张起灵说
不同寓意的镜面彼此对立形成肉眼所见的现象,既然铜镜代表驱邪。那么,古代人眼里的“水”可以损人姓名,西藏对待背负罪过的犯人之类也均行使水葬,故“水镜”能够吞噬掉被它反射的东西,有种束缚灵魂的感觉,实乃阴邪至极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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