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肯定的说道。
众人一听都大吃一惊,又都纷纷摇头表示不可能。有人说那黑衣汉子被伤得很重,不可能拿动箱子了。又有人说,箱子被盗时,那黑衣人还躺在地上,怎么可能是他拿的箱子。再说那箱子十分沉重,两个人抬都吃力,他一个人怎么能轻易拿走?
天朗走到那个黑衣汉子被打伤的地方说:“这人并非普通寻常之人,而是身手不凡的武功高手,他也并没有被陈镖师所伤,你们想想看,他既然能轻易化解陈师傅出其不意的一掌,又怎会被陈师傅顺势而出的一拳所伤呢?受伤是他伪造出来的现象,你们看那地上的血迹,其实是番茄汁与胭脂混合成的,仔细一闻就知道了。”
“至于那匹发病的马,其实是这人以暗器的手段造成的,可能是他暗中弹射了银针,刺中了马的胃经穴,银针上又涂抹了‘麻黄散’,造成马匹四肢瘫软,口吐白沫的现象。稍后,趁你们不在之时,他给中了针毒的马匹喂了‘甘草灵芝粉’,让马儿立即恢复如初。”天朗说着又转身来到那枣红马发病的地方,从地上捻起一小撮灰白的粉末,“你们看,这就是黑衣人喂马时落在地上的药粉。”
众人有些恍然大悟,但还是不明白黑衣人是如何偷走箱子的。
“其实当你们发现箱子不在的时候,箱子还并没有被偷走。”说着天朗来到停放的马车后面,让大家跟他过来看。“这辆马车昨晚就被做了手脚,车厢底部已被拆开,做了个可开合的机关,然后在车厢底部加了个暗格,可接住滑落的箱子。”天朗示意大家蹲下来,查看马车厢的底部,果然如他所说。
“黑衣人趁大家不备的时候,以暗器触动机关,车厢后盖弹起的同时,车厢内的这块底板翻动,将木箱翻落到车厢下的暗格中,大家一看车厢中的木箱不见了,马上就会想到是有人破坏了车厢后盖而盗走了木箱,其实不然,当大家追出去时,木箱正呆在车厢底部。”
天朗继续说到:“那黑衣人见大家都分别追了出去后,就立即翻身起来,先给马儿喂了药,又从车厢底部取出木箱,然后就骑上马,带着木箱,从容而去了。”
这时大家才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都想不到这么一大帮人,还是长年走江湖的镖师们,竟然被一个人捉弄得如此狼狈不堪,个个是又恨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陆总镖头此时听完天朗说的话,才如梦初醒,他面露十分懊悔的神情,最后是一声仰天长叹:“唉,只怪我,这一路从险恶的北域过来,终于进了汉人之地,就有些大意了。想不到这曲阳地界竟有如此高人,算计精妙如此,以一人之力就破了我等众人的严密守备,也毁了我陆定山的一世英名啊。”说罢竟然顿足捶胸,嚎啕大哭起来。
“陆大哥也不必着急,我已派人去四个城门盘查了,如果来得及,也有可能将盗贼当场挡住。”天朗安慰陆总镖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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