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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汉尊师重师,这里就有点市侩了,本质人们尊重的还是名师。
啥是名师?
有学问,但更要有关系、有人脉,一个名字就有‘铺路’效果,能为学生引导攀爬途径。
说句不负责任的话,三国有史之中,凡师必有出处,凡为师树敌者,师均世族!
而武者之师,哪怕是民间手艺师傅,你好歹也要将学徒养的白白胖胖,教些能够养家保命的绝活,此为传承。
一句话:不能营造人生,你名师个屁啊。
汉末虽衰,但民智未封。
真以为学俩字千难万难?
真以为认识俩字就人上人了?
真以为谁都敢称师称父?
你到底有多看不起煌煌大汉,多瞧不起汉人的学习能力,将大汉之人想的多愚昧,才能得出那些论证观点?
若是哪般,汉人与蛮夷到底有何区别?
道德人品?我去,说的好,要不是知道那些大佬杀人放火抢女人的事谁都不少干,咱差点就信了。
强汉,岂能强的那么浮夸飘渺?
亦或是说,有史以来,这种浮夸,何时敢有言强之时。
自强,非点,而面。自古万国无外如是。
思绪飘忽,最终看向族老那张咬牙切齿的老脸,刘沧犹豫再三,最后琢磨了个对老头不算太刺激的说法。
“族老,你可知,那焦非白平日都在作甚?”刘沧对族老问道。
“还能作甚,抚琴描画,也不见其上集市叫卖,居然还向老夫打听绢帛,一落魄之人,忒是败家。”赌气一般,族老对刘沧说道。
言辞之中,莫名还有些自家孙辈被人哄骗的不满。刘沧琢磨,晚上带只老母鸡去孝敬下这老头吧。
“族老可知其常制简?”刘沧摇头问道。
“你当老夫这双罩子是瞎的么?你寻竹招摇,老夫岂会不知?”族老继续气道。
他知道刘沧往家里拖过竹子,村人当时只当刘沧在折腾鸡笼篱笆,族老还真没往竹简上想过。
“唉,既知有简,那焦非白平日。。。”刘沧叹气,族老表情逐渐凝固。
“你是说。。。?”族老面有心虚。
“是啊,他平日烦躁之时,通常都会默书的。”刘沧说道。
“书?”族老质疑。
“嗯,经。吾观之,似礼。”
“嘶”四周一堆说话跑风的老者一阵倒吸凉气。
“可。。。可曾有注?”族老表情怪异,说不好是激动,还是畏惧。
“。。。”刘沧沉默点头,周围一群老者大眼瞪小眼中,似有慌张。
注,便是注解,这玩意比默书还狠。
默书!
书跟字可不是一个概念,这默书二字,也不是随便写些东西就能乱用的。
礼记虽五千余字,但因为涉及断句解意,背诵颇难,又因其涉及典章礼制,非权威者不敢轻描。(误人子弟)
而能默‘礼记’,敢为其填注者,可都是有大学问之人。
嗯,通常属于能‘铺路’,也能将学生一巴掌‘按死’的那种大学问。
一群老家伙不通四书五经,但不耽误他们知道书经之名。
同样也不耽误他们知道,若不是个疯子,这种程度的先生,没点亲缘关系,你让他给稚童启蒙,基本跟骂他没什么区别。
比骂娘还要难听一点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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