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士卒连一个时辰都不能坚持,那才是丢大人了。
所以他亲自修改,每什中有两个人未能坚持下来,就算不达标。
就这,张飞还觉得自己是宽限了,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营中的军士,也不是每个人的身体素质都不错的,总会有些老弱。
可第一天的训练,现实狠狠的给了张飞一嘴巴。
全军除了寇封带领的那一百五十人新兵外,居然没有一个什达标了。
甚至包括了张飞的亲信部曲。
而张溪也不满意,因为寇封带的那一百五十人,居然每个什都有人没坚持下来,有八个什是勉强达标,也就是说,这八个什里面,居然有两人没坚持到最后。
其实站军姿最难的是第一天,主要是那个意志力坚持下来,只要挺过来就好了这个道理寇封带的旧部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们中还是有人没坚持下来。
这说明什么?!
说明寇封的后期训练懈怠了。
可偏偏这货看到其他几个小校全都羞红了脸,还觉得挺有成就感的丫这是跟人比烂呐!
张溪也有点火大了。
有心去教训一下寇封,但一时间真没机会,因为张飞这个黑厮,火冒三丈之下,居然拎着鞭子冲着校场的人群过去了。
张溪吓了好大一跳,赶紧的三两步追出去,一把抓住张飞的胳膊,半拽着拦在了张飞面前。
“三将军何意?!”张溪看看张飞手里的鞭子,再看看张飞那个黑锅底一样的脸,问道。
“军司马且让开!待俺老张把这些个怠惰的畜生挨个抽上十鞭,以正军法。”张飞也不跟张溪说客套话了,直接称呼张溪的职位,表示这是公事。
你要说别的,张溪说不定还得考虑一下后果,但你要说这个,张溪根本没法让。
先不说这货又要鞭笞士卒给自己惹祸,就说这个军法——军法里可没有抽鞭子一说。
张溪继续慌张的拽住张飞的胳膊,同是着急的大喊一声,“军正何在?!”
军正是负责军中赏罚制度的第一责任人,张溪叫他,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军中规定,训练怠惰者,该当何罪?!”
张溪嘴里问着军正,眼睛去死死的盯着张飞,手里更是死死拽住张飞的衣袖,不敢让这货过去真的抽人。
军正这个为难呐,看看张溪,再看看张飞,最后硬着头皮,说道,“军中规定,操练怠惰者,杖五。”
张溪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赶紧的对着张飞说道,“三将军且息怒,若三将军为严正军法,溪自然无话可说。然军中训练怠惰者,杖五,非鞭五,将军若动鞭,非为正军法,实为泄私愤尔!”
这话说得张飞脸上一阵黑一阵青的,瞪大了铜铃眼死盯着张溪,盯的张溪腿都有点软了。
但最终,张飞却是一跺脚,狠狠的将鞭子扔在地上。
张溪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这口气彻底落下了,它又上来了。
“脊杖便脊杖,今天张爷爷非得给这群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一点颜色看看!”
说完,这黑厮就真的去找军正要脊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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