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柳若嫄憋了一肚子火气,恨不得现在就冲去静王府,亲手撕了那只狗。
她态度十分冷漠地接了圣旨,然后把老太监打发走,连赏钱辛苦费都不给一分。
老太监:“……”
辛辛苦苦出宫来颁旨,连一根毛的好处都没捞着。
他颁旨三十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都说静王妃脾气不好,今天算是亲眼见识了。
何止脾气不好,而且还抠门!
老太监气哼哼走了,柳若嫄转身进屋,将圣旨往地上一扔,狠狠踩了两脚。
初衣吓了一跳,连忙把圣旨捡起来扫扫灰,“大小姐,圣旨不能踩!”
“我就要踩!让狗男人过来砍我的脑袋!”她一把抢过圣旨,扔到地上再狠狠踩两脚。
初衣:“……”
静王真不是好东西。
看把大小姐气的——
早知道刚才她就不提静王了。
这才转眼的工夫,就被打脸了。
直到把圣旨踩烂了,柳若嫄才气喘吁吁停住脚。
她坐在椅子上冷静一会,发觉自己有点气过头了。
跟静王的婚事,本来就是个错误。
他图她的美色容貌,她对他没有刻骨铭心的喜欢。
她回娘家来住,就是不想跟他产生交集。
那么他这时候找女人进府伺候,跟她有什么关系?
何必生气?
男人靠不住,还是专心搞事业更稳妥。
想到这里,柳若嫄吩咐初衣留在府中,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她带彩宁和屏香出府一趟。
以前有一些重要东西,她藏在一处隐秘地方。
本想当了柳家大小姐,日子过得舒坦又安全,待她慢慢提升了内力,把身手练好之后,再去把东西取来。
但眼下情况多变,身处柳府吉凶莫测,她得提前做好准备。
太子那边虎视眈眈,一直盯着风影令,让她做事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所以她需要做两手准备。
三人都换上普通衣裳,头戴斗笠面纱,避过柳府的各房耳目,然后从后门悄悄离开。
三人没有乘马车,而是步行。
一路上柳若嫄心事重重,沉默无语,只看到几队带兵器的护卫,在大街小巷巡逻。
街道上行人匆匆,到处笼罩着一种紧张恐慌的气氛。
不少人在路边议论着,还对着小巷子指指点点。
柳若嫄有些纳闷,她当大小姐很少出门,不知道这两天京城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屏香跑过去打探,过一会儿回来,脸色不太好看,“大小姐,昨晚京城又死了几个女人,都是怀有身孕的外室,被剥了脸皮。”
柳若嫄微微一怔。
她突然觉得孟雨儿身死,其实跟仇人报复无关,只是一个巧合。
有人对怀孕的外室不满,所以剥皮害命,要惩治出轨包外室养私生子的渣男?
“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妒妇都心狠手辣,容不下丈夫养外室生子。”
“妒妇哪有好的,见男人要了别的女人,就吃醋撒泼,什么闺礼都不讲究了。”
“定云国的原配如果都是这等妒妇,不知道要死多少孕妇和无辜孩子。”
“断人子孙,如杀父母,这等恶毒的妒妇就该浸猪笼!”
柳若嫄听得直闹心,想起静王的事,又是一阵火大。
她转头看见路边有买鞭炮的,吩咐彩宁买下几捆,在办正事之前,她们先去静王府送一送瘟神。
不是有美人要进府吗?
她身为嫡妻,替静王点鞭炮庆祝一下,让他开心开心!
多贤惠的原配啊,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三人扛着几捆鞭炮,一路冒着杀气,来到静王府门前。
王府的两扇大门紧闭着,柳若嫄一看进不去门,眼眸一抬,看见围墙内的树干,想到一个法子。
她找了几根树杈,把长长的鞭炮挑起来,挂到门外的一棵大树上。
点燃了鞭炮之后,等烧着火苗的鞭炮尾巴,一下甩进王府墙内。
“噼啪噼啪——”
几串鞭炮同时响起,巨大的炸响声,震得耳朵生疼。
围墙里鞭炮声不绝于耳,冒出滚滚浓烟,把整个王府都震动了。
很快大门打开,瑞征带着一群护卫,气势汹汹走出来。
一见门口站着柳若嫄,所有人都是一愣。
瑞征站住脚,气焰顿时短了一截,惊奇又惊喜,“王妃——”
王爷刚闭关两天,王妃就迫不及待来探望了。
她这是担心王爷啊。
太好了,王爷找到真爱了!
但柳若嫄神色不善,眸光透着一抹凌冽的冰寒,冰碴子扫到瑞征脸上,让他觉得浑身冻得生疼。
瑞征:“??”
王妃这什么表情?
难道不是来探望王爷的,是来找茬的?
柳若嫄扯一扯唇角,冷哼,“本小姐就是来找茬的!”
四周的鞭炮声太响,瑞征只看见她唇瓣微动,什么也听不见。
直到鞭炮声停下来,周围恢复了安静,瑞征嗡嗡直响的耳朵里才听到一句话。
“回去告诉王爷,我听说他找了个女人进府,特地买了鞭炮,来给他送温暖。”
瑞征一脸懵逼,根本听不懂意思。
“王妃,你平白无故放鞭炮,是要为王爷庆祝什么吗?”他小心翼翼问道。
王妃的脑子跟王爷一样,都不走正常人的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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