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他说得没错,柳府是姓柳的……既然是这样,那些姓雪和姓雷的外人,也不能拿我们柳家的东西!”
李库房:“……”
他听了这一会儿,以为大小姐要帮着他说话呢。
谁知道说到中间拐了个弯。
让他啪啪打脸。
他算是整阴白了,大小姐跟管家一伙,要拿雪姨娘的人开刀。
李库房干笑道:“大小姐,我的意思是,您是静王妃,不算是柳家的人。”
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
静王妃本事再大,也管不着娘家的事。
“混账东西!”管家厉喝一声,恶狠狠瞪一眼李库房,随即转向柳若嫄,悲戚说道:“大小姐是夫人的嫡长女,老太师的亲外孙女,请大小姐主持公道啊!”
柳若嫄站起身来,不紧不慢说道:“管家不必心急,他们眼睛大肚子小,没那么大的能耐,还想把柳府吞了?做梦去吧。你放心,他们怎么吞进去的,我让他们怎么吐出来!”
不仅李库房吃里扒外,跟雪姨娘那些人狼狈为奸,贪图柳府钱财。
就连柳致堂也不是好东西,对雪姨娘干的事睁一眼闭一眼。
说好听点叫宠溺纵容。
说不好听的叫借妻家上位,然后宠妾灭妻,把杨家财产吞没,变成姓柳的了。
这不单是渣男好色了。
而且是卑劣人品,狼子野心!
柳若嫄一双黑眸中带着几分嘲弄神色,瞥了李库房一眼,又问道:“管家,府中有几个账房?”
“总共三个,大账房是府里老人,干了四十多年,二账房的大帐房的徒弟,也是可靠的,三账房是雪姨娘带来的人,雷舅爷倒腾的那些假账,就是三账房做出来的……”
“好,把三个账房都叫上,带着账本和算盘,一起去找雷舅爷,把这些年的账好好算一算!”
……
柳府的一个小院子,侧厢房内。
“砰!”
雷鸢鸢把一个汤盅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她双眉挑起,叉着腰对丫鬟大骂道:“这是什么东西,让你去拿燕窝,你给我拿草菇汤?”
她刚才去内屋探望了父亲,心情很是抑郁愤懑。
已经过了一个月,雷舅爷胳膊腿上的伤还没好,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躺在床上。
雷鸢鸢一想起静王给柳若嫄送的满箱子补品药材,就觉得胸口发闷,一阵心塞。
那个柳大小姐是蠢货一个。
除了脸长得好看,根本一无是处。
为什么静王那样的尊贵男人,偏偏要宠爱一个蠢女人?
雷鸢鸢一向自视甚高,在柳府生活了十年,自认为也是闺秀小姐,盼望着攀上高枝,嫁入豪族。
但她挑选了这几年,高不成低不就,直到柳若嫄出嫁了,她还没相中合适的夫君。
她今年十八,比柳若嫄还大一岁。
眼瞅着二小姐都要攀上太子,她还没一点希望和眉目,不由得十分心焦烦躁。
这时丫鬟面露为难,怯生生说道:“大小姐吩咐厨房,以后燕窝只给夫人,两个姨娘和表小姐要燕窝的话,要先禀报大小姐。”
雷鸢鸢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自从柳若嫄回府,整府上下就鸡飞狗跳。
现在连她连吃个燕窝,都得禀报大小姐,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她“啪”一巴掌扇出去,把丫鬟打翻在地,怒声骂道:“什么大小姐,她一个嫁出去的女人,回娘家耍威风,算什么东西!”
说罢,从脚上脱了一只鞋,一边怒骂,一边劈头盖脸地打丫鬟。
雷鸢鸢平时学着闺秀小姐的做派,拿腔作势,假装端庄娇柔,连说话都温声细语,很少大声。
但这几天被柳若嫄连番打击,渐渐失去了理智。
精神都快整崩溃了。
恨不得立马发疯,去撕碎大小姐的脸。
雷鸢鸢越想越气,一边打丫鬟,一边“哇哇”乱叫,已经完全控制不住情绪。
把所有蛮横狠辣的劲儿都使出来。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柳若嫄带着一群人走进来。
她身后跟着管家、管家婆子、三个账房、十几个家丁、十几个丫鬟……
声势浩大,气势汹汹。
雷鸢鸢一怔,脸上狰狞表情登时僵住。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我们柳家的丫鬟?”柳若嫄一进门,看见地上的丫鬟被打得鼻青脸肿,正坐着哭。
她勾唇冷笑。
这表小姐,真够婊的。
她命人把丫鬟扶起来,见她脸上一片红肿,有手指印的痕迹。
柳若嫄拉着丫鬟,送到雷鸢鸢面前,“她刚才打了你,现在我在这儿看着,你打回去,狠狠扇她一巴掌。”
雷鸢鸢抿着嘴不说话,眼睛瞪向丫鬟,目光充满威胁。
丫鬟吓得不敢抬头,一边抽泣,一边支吾道:“不是表小姐打的,我自己摔的。”
“哦?自己摔的?你当着大家的面再摔一次,让我们也长长见识,看你怎么把脸上摔出五指印的!”柳若嫄淡淡的眸光瞥向丫鬟。
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这时旁边一个小丫鬟开口说道:“阴阴是表小姐打的,我亲眼看见的,阿秀姐,你告诉大小姐,大小姐一定替你出气。”
名叫阿秀的丫鬟连忙摇头,“不是表小姐打的,你看错了,真是我自己摔的。”
柳若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清冷的眸光看着阿秀,幽声说道:“阴阴被打了,偏说自己摔的,连恶人都要维护,你头顶的圣母白莲在冒光啊。我给你机会,让你亲手反击,既然你不领情,我也算热心肠贴冷脸,多管闲事了。”
她转头问刚才说话的小丫鬟,“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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