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程拉进来呢?
这么危险的世界,又怎么能把钱程拖下水呢?
他简直想把毕啸翼开膛破肚,看看他肚子里到底藏了多少坏水,这么损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进入灵动者行列这些日子,他领略过伤亡,见证过黑暗,他知道,只要接触他们就有危险,但他有能力保护自己,可钱程呢,他可就是张一尘不染的白纸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肖辰安越想越害怕,不断责怪自己的无能,他没有谢初桃的实力,也没有郑伯屿的谋略,更没有毕啸翼的狠辣,他保护不了钱程,他害怕失去这唯一的朋友。
他刚想开口,钱程就比了个“嘘”的手势打断了他,然后收起纸条,贴着肖辰安耳边说道:
“别担心,我永远支持你!”
这句话令肖辰安怔了很久——他没有回应,他不再说话——原来那个需要保护的人,是他自己;那个遇到事情只知道独自承担、殊不知身边总有等着他依靠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
他曾把所有的烦心事都藏在心底,捂着那个支离破碎的玻璃罐,即使双手划出道道血痕也绝不流露出悲伤,在他人眼里,他是个标准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儿,可只有他自己会在无人深夜里收起笑容,用酒精擦拭伤痕。
抖音上曾有过这么一则文案,虽然露骨,但引人共鸣——我不想手冲了,我想被爱。
坦率、直白,这种早已被大人眼中视为不成熟的情感宣泄,终究被社会所谓的世俗标准磨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止尽的欲望、无边界的贪婪,似乎只有物质、唯有物质才能堵住我们的伤口,但是,物质真的有用吗?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刚好,没有那么多如果,心累了受伤了它就会滴血,物质满足不过是创可贴,简单粗暴地蒙骗所有人,宣告着你的顽强,你的成熟,可当你伤口大了深了无法愈合时,当你牢牢包扎紧紧裹住时,它终究会发炎,但这份痛楚,只有你一人明白,那些瞒着所有人装作轻松迈过去的坎,故意的强颜欢笑装成放荡不羁的样子,可谁又知道呢,其实那些东西根本迈不过去,你骗过了所有人,唯独瞒不过的,是自己。
肖辰安紧紧握住了钱程的手,身子不住地颤抖着,眼泪终究不争气地“啪嗒啪嗒”落在手上,滚烫、炽热、鲜活,如春雨般细腻,涤荡着、净化着、修补着那满是伤痕的双手,他终于也是依靠了一次别人,那个倔强的大男孩儿,选择了相信。
放学后,肖辰安鼓起勇气,决定带他一起回黑猫水吧。
刚一推门而入,就看到了那标志的猥琐笑容,这张嘴脸挂在这个人身上,用西装暴徒来形容再好不过。
他一脸什么都知到了的样子很是得意地目送他们下楼,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无视,而后又转头看向清清,笑盈盈道:
“你交代的事儿给办妥了,怎么样,运气还不错吧!”
清清虽是冷哼了一句,不过还是很佩服这位老弟的办事效率。
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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