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湿滑,你父母的车辆在转弯时失控,车和人,都没了。
小棠手中的芭比娃娃散落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还不懂“没了”的意思,只知道今天的生日,没有人陪她过了,而自己的父母,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警察最后递给她一根法藤,那是母亲服役期间经常戴着的吉祥物。
警车的鸣笛声消失了,房间里陪伴她的,只有玩具和无尽的孤独。
她沉浸在无声的夜晚,连暴雨也渐渐停滞,仿佛时间罢了工,世界只剩下她空落落的影子。
哭累了,她渐渐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得到勤劳工作的太阳,透过硕大的天井,屋外的风景一览无遗——这下她才发现自己不在家中,因为她家不过是公寓平房,并没有这么一口天井。
她攥着手中的那串法藤,惊恐地望向四周——简约而精致的装修,显得豪华而不张扬,但是,这些在她眼中都不重要,她想弄清楚的,只有一个问题:她在哪?
这时,门缓缓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不仅头发白了,就连那一撮山羊胡子也白了,看这样子还真有点像拿着戒尺的老夫子。
看见小棠醒了,老头儿笑得乐开了花,胡子也顺着嘴角咧到了耳根。
他并不急于向小棠解释什么,而是递给她一块儿甜甜圈,一杯热牛奶。
一天没吃东西的小棠也不客气,抓起甜甜圈就往嘴里塞,生怕老头儿返回给收回去,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老头儿心中很是心疼。
把早餐一扫而光后,她擦了擦满是奶油的嘴角,感觉这个地方好像也没有那么的不堪。
老头儿把餐盘放在一边,又低头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告诉她事实真相,只是很轻松诙谐地编了个谎话:你的父母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进行羽毛球训练,这段时间会比较忙,爷爷来照顾我们的小宝贝好不好?
他说出这话时,声音有明显的抖动,他极力抑制住声带的颤抖,平稳的、和蔼的阐述完这段瞒了她十二年的善意的谎话。
从那以后,老人成为了她唯一的朋友,一位足以交心掏底的好玩伴儿。
日子一天天过去,逐渐的,她淡忘了那一对似乎对自己并不上心的父母,不再天天缠着爷爷问父母的消息,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位可爱的老顽童才是她唯一的亲人。
老人供她上学,教她打羽毛球,她也非常争气,勤奋努力,刻苦练习,轻松考上了当地重点高中,羽毛球也在全省青少年比赛中大展身手,她俨然成为了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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