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二妹妹如今是越发地不成体统了。”老夫人冷声道。
“二妹妹是?”凤如倾扭头瞧着低着头,还捏着帕子,擦拭着眼泪。
“大姐姐。”凤司清看向她道,“表姐那给我送了书信过来,我只觉得事态严重,便前来禀报了祖母。”
“哦。”凤如倾淡淡道,“那说了什么呢?”
“说是姚家收到了劫匪的书信,让大姐姐去换姚大小姐。”凤司清看向她道,“这好端端的,怎会牵扯到了凤家呢?”
凤如倾盯着凤司清看了半晌,“二妹妹是何意呢?”
“我只是担心罢了。”凤司清对上凤如倾那俯视的眼神,不知何故,她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
凤如倾冷笑一声,“二妹妹当真是处处替她人着想啊。”
凤司清抿了抿唇,“我也没说什么,不过是担心因此事儿,万一对大姐姐的名声不好,到时候凤家不是也跟着受牵连?”
“所以说,二妹妹操心的真多。”凤如倾顺着凤司清的话道。
凤司清挑眉,“大姐姐身为凤家的长女,可是在外头的名声当真是丢了凤家的脸,如今这姚大小姐出事,又与大姐姐脱不了干系,大姐姐难道任由着此事儿发酵,到时候万一姚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儿,那岂不是凤家见死不救了?”
“若是二妹妹觉得如此,那二妹妹去救好了。”凤如倾漫不经心道,“万一救出来了,那便是二妹妹的功劳不是?到时候二妹妹也可扬名了。”
“大姐姐,人家要的是你,又不是我。”凤司清扬声道,“既然有这么一个扬名的机会,大姐姐何不把握呢?”
凤如倾见她说的倒是义愤填膺的,她盯着凤司清,“二妹妹当真是替我着想啊。”
“大姐姐若不愿意,我又不会拦着。”凤司清慢悠悠道,“毕竟,到时候落得个见死不救的名声的,也不是我。”
她抬眸看向老夫人道,“祖母,孙女知晓您偏疼大姐姐一些,可是如今这事儿,万一被姚家传出去了,那岂不是凤家的事儿了?”
“这又与我何干呢?”凤如倾反问道。
凤司清见她是无动于衷,她到底是何心肠?
凤如倾慢悠悠道,“若你真的觉得此事儿与我有关的话,那大可去说便是了。”
凤司清怒瞪着她,“大姐姐此言何意?”
此时,于氏急匆匆地进来。
“哎呦,你这孩子说什么疯话呢?”于氏上前,便怒斥着凤司清。
凤司清委屈道,“母亲,并非是女儿如此,而是姚家那……表姐送来的书信。”
老夫人看向于氏,“若是你管教不了,我便亲自来管教了。”
于氏一听,连忙道,“是儿媳的错,必定会好好管教她。”
她说罢,便怒瞪着凤司清。
凤司清对上于氏那警告的眼神,只好低着头不出声。
老夫人看向凤如倾,“你身为长姐,万不能让府中的姊妹一点利害都不清楚,难道连该有的尊卑都不曾有了?”
“祖母说的是。”凤如倾垂眸道。
“既然身为长姐,便该有长姐的样子。”老夫人又冷冷地看向于氏道,“她口口声声一个表姐,一个表姐的,那表姐是她的亲娘?还是说,在她的心里头,全然没有凤家,有的只是于家?”
于氏听得那叫一个后背发凉啊,连忙道,“是糊涂了。”
“没有下一回。”老夫人沉声道。
“是。”于氏应道。
凤如倾倒也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于氏将凤司清给带走了。
“姚家的事儿,与咱们无关,倘若真的传出这样的谣言来,你也莫要理会。”老夫人淡淡道。
“是。”凤如倾垂眸道,“只不过,那劫匪为何会书信让孙女前去换人呢?”
“凤家的女儿,凭什么被当成货物?”老夫人沉声道,“凭他也配?”
“就是。”凤如倾连忙附和道。
“这才对。”老夫人见凤如倾没有这个心思,便也放心了。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更何况,这姚家,她上回便被坑害了一回了,更何况,这姚大夫人对凤如倾可是恨不待见呢。
上回卓氏与徐氏一唱一和的,又将姚大夫人对凤如倾的不满给挑了起来,怎么可能会对她心存感激?
怕是到时候,人她是给换回来了,反倒让姚大夫人以为这是她应当的。
凤如倾才不会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
更何况,这关乎到凤家的颜面。
凭什么凤家的人,谁想欺负便欺负了?
凤如倾笑吟吟地从老夫人这出来。
“大小姐,二小姐被罚跪了。”春兰看向她道。
“哦。”凤如倾轻轻点头,“是该让她清醒一些了。”
“这二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春兰忍不住道。
“还不是被洗脑了。”琅影在一旁冷哼道,“她总是喜欢去于家,那于家还不将她给拿捏了?”
凤如倾听着,浅笑道,“这说的怎么那么像我呢?”
“大小姐,先前您也是受了四小姐的蛊惑。”夏竹在一旁附和道。
凤如倾嘴角抿了抿,“果然都是一样的。”
“可显然,二小姐是处处受排挤的那个。”夏竹又道。
“她如今不过是在讨好罢了。”凤如倾想了想道,“等着吧,日后怕是还会有事儿。”
“大小姐,这姚家的事儿,当真不管了?”春兰问道。
“不管。”凤如倾懒得理会。
琅芙上前,“主子。”
“想说什么?”凤如倾看向她道。
“下回主子外出,可否带着属下?”琅芙着实闲不住啊。
凤如倾浅笑道,“好。”
琅芙见凤如倾答应了,高兴道,“多谢主子。”
凤如倾打算歇息一日,明儿个再去朔家。
只不过,刚过了晌午,朔家便送来了书信,说是苍雪被掳走了。
凤如倾皱了皱眉头,“去朔家吧。”
“是。”琅芙连忙应道。
琅影见她甚是积极,生怕被落下,便笑了笑。
二人便准备妥当,随着凤如倾去了朔家。
等到了朔家,便见朔惜雪红着眼眶,哭着看向她。
“姐姐。”她握紧她的手,“你瞧瞧,这是表姐屋子里头留下的。”
“屋子里?”凤如倾一怔,“你是说,她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头被带走的?”
“嗯。”朔惜雪点头道,“她这些时日一直待在我这,也与我待在一处院子里头,往日也是同吃同住的,只是昨儿个,她说想自己睡,便去了偏房那。”
“我去瞧瞧。”凤如倾见朔惜雪已经没了法子,低声道。
“兄长昨夜不在,今早才回来。”朔惜雪看向她道,“可是与姐姐一同去了宝华寺?”
“是后头去的。”凤如倾直言道。
“如今该如是好。”朔惜雪哭着道。
凤如倾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莫要自己吓唬自己。”
“嗯。”朔惜雪对上凤如倾淡定的眸子,才稍微冷静下来。
她看向凤如倾道,“表姐也不会武功,这样被歹人抓了去,又是在府上被抓走的,若是被外头人知晓了,该如何是好啊。”
“大哥呢?”凤如倾问道。
“兄长在我院子里头等着呢。”朔惜雪嘟囔道。
凤如倾知晓她如今已经吓坏了,自然是语无伦次了。
她轻轻地拍着朔惜雪的手背,“先去瞧瞧。”
“嗯。”朔惜雪只能不住地点头。
等到了院子内,朔霖正在等着她。
“大哥。”凤如倾上前。
“去看看吧。”朔霖温声道。
凤如倾便随着朔惜雪去了苍雪住着的屋子,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床榻上的锦被滑落在地上,鞋子也放在脚踏上,显然,苍雪是被人直接带走的。
“守夜的丫头呢?”凤如倾问道。
“被点了穴道。”朔惜雪回道。
“朔家暗中的人也没有瞧见?”凤如倾看向朔霖道。
“没有。”朔霖又道,“这封书信,如倾妹妹瞧瞧,有何不同?”
“我看看。”凤如倾拿过,这才仔细地看着。
朔霖随即又将另一封书信给她。
“这是我从姚家那誊写的。”朔霖说道。
凤如倾拿来,仔细地看着,这笔迹是同一个人的。
“看来,是早有预谋。”凤如倾继续说道,“我总觉得与那成衣铺有关系。”
“怎么说?”朔霖看向她道。
“难道大哥不觉得那掌柜的说辞太过于无懈可击了?”凤如倾盯着他道。
“的确是没有任何的楼栋。”朔霖也仔细地回想着。
朔惜雪皱眉,“怎么又与那成衣铺有关系了?”
“惜雪妹妹,你仔细地想一想,当时你前去成衣铺之后,可发现哪里有不对劲的?或者是苍雪妹妹与你说过什么?”凤如倾看向朔惜雪问道。
朔惜雪便仔细地回想着,猛地想起了什么,她看向凤如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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