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澜看着何仁可悔恨的样子,半点儿也不觉得他可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在我卧房的床下边。”
“何仁可,每次黄河汛期,吴忠都会被淹,你也是一方父母官,你就是这么当的父母官,你怎么对的起吴忠的百姓。”司云澜厌恶地看向何仁可。
他虽然才来三年,但这三年里的每年汛期,吴忠段的大坝都会有小范围的溃堤,虽然没有伤到过人,但也侵害了庄稼和百姓。
他身为父母百姓官,就一点儿也看不到百姓的苦,“你也算是官!”
司云澜的话音一落,何仁可身形一抖,整个人的脸色更加苍白,额角大滴大滴的冷汗滑落,像是下雨一般。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啊。”何仁可泪水划过脸颊,整个人颓废的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司云澜嫌弃地说。
“来人,打下去,单独关押。”李肃冷声说。
“是。”官兵上前把跌坐在地上的何仁可拖了出去。
司云澜气愤地看向李肃,“唉,你说说啊,他这样的也能当官,这就是朝廷的蛀虫。”
你要说他多可恶吧,他也没有,就是不作为,恶心人。
李肃在刑部见惯了这类的官员,早已习惯,“叫下一个吧。”
不多时,董其良被带进来了。
“靖远县县令董其良见过大人。”
一连审了三个人,司云澜已经有些倦怠厌烦了,“说说吧,林景丹修河堤的时候你可有派人去监督?河堤可有质量问题?”
他们的时间短暂,压根儿没有留给他们迂回的时间,一切都必须得速战速决。
董其良听他这般直白的问话,愣了一下,回道,“黄河堤坝每隔几年就会大修一次,按理来说应该由当地衙门协助河务官一同修筑,但并没有明文规定。
我本来是想派人去协助的,但林大人再三拒绝了我的好意,你们也知道,他是从京城来的大官,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自然不敢违命,所以从招工到修筑都是由林大人自己主持的。
不过我不放心呢,便派了衙门里的师爷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林大人离开靖远县后,我也曾带人去过大坝,用的都是青石条,木桩,糯米之类的,都是建坝常用的东西。”
李肃看了董其良一眼,这是一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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